沉晏宁忍了又忍,才没有自降身份地说粗话,不过她对司渊的怒气也到了顶峰,“来人,桐月,把驸马请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长公主积威日久,桐月又是她的心腹,执行起沉晏宁的命令来自然别无二话,桐月快步走到还抱着沉晏宁不放的司渊身边劝道:“驸马,殿下正在气头上,还是先让殿下静一静吧。”
“阿宁静一静就不生气了吗?”
“这……”桐月看了一下沉晏宁的脸色,斟词酌句地回道:“殿下现在只想清静一会儿,驸马还是依了殿下吧,否则岂不是更惹殿下不快了?”
“哦,那好吧。”
司渊垂头丧气地站起来走了两步,然后回头说:“我走了。”
沉晏宁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又走了两步,“我走了啊。”
沉晏宁无动于衷。
司渊蔫头耷脑地又走了几步,“我真的走了啊。”
沉晏宁不仅不看他,甚至还背向他躺下了。
亲眼见到了沉晏宁的态度,司渊这次老老实实地走出了门,直到关门声响起,沉晏宁才松了口气。
其实她自己清楚,她会如此生气,一方面是因为羞愤,一方面也是因为司渊的难驯,自相识以来司渊都很听话,以至于令她忘记了他的身份。
他是妖,天生就与她不同,而她只是个凡人,除非司渊自愿,否则她没有任何辖制他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