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秦浩南吗?就这个人。”
还是靠桑榆将严溪又叫了回来,小姑娘拿着手机屏幕调出了照片,
“嗯…认识。他怎么了吗?”
“他也在找你。正好他不知道怎么和董亦池前对象勾搭在一块儿,我顺手就把他给收拾了。”
桑榆说着还给人看了前对象的照片,严溪一脸的一言难尽,抬起头看着董亦池的眼神都带着丝怜悯,
“你这是有恋丑癖?”
“才没有!!”
董亦池急的跳脚,
“不可以质疑我颜狗的审美!他那是被桑榆揍毁容了。”
叶燃跷着腿在一旁接话,
“她这叫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让你看着渣男下不去嘴。”
严溪像是瓜里的猹,谁说话头就偏向谁,最后定在了吴烁的脸上,
吴小帅哥一捂脸,想到自己一瓶大宝从头涂到脚,
“严溪姐!快给我康康你的购物车!”
桑榆被他们打岔打的差点忘记要说什么,
“等会儿等会儿,先等我把话说完,我是想提醒你,小心点这个叫秦浩南的。他是你,前男友?”
“不是,但认识很多年,他表白,我没答应。”
严溪摇摇头,
“那他说你之前答应了生日之后就考虑和他的关系。是什么意思?”
郁霖将埋在心底的一根刺说了出来,秦浩南当时的意思就是暗示郁霖,他和严溪的关系只差临门一脚。
“什么时候?”
严溪第一次听说这回事,
“你生日,密室那天,他在更衣室说的。”
“在我家出事之前,他从来没表明过对我的喜欢。他什么时候表白的,我后面明明和你说了!”
严溪这才明白为什么郁霖以前总是不停的介意秦浩南的存在,
“别人误会就算了,你也信他的鬼话?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会同时和两个人暧昧不清的人?”
严溪说完一顿,有些气急败坏的恼怒,
“哦,我忘记了,我现在就是那种人。”
郁霖一句话又惹了严溪,人把自己骂了之后又跑开了。
留在郁霖呆在原地,估计还没反应过来自己错在哪儿。
郁彦深深看了自家弟弟一眼,便起了身,朝严溪的方向过去。
“要不我那副针线替你把嘴缝上吧。”
桑榆想说一件事儿,被打断了几回,也是没了脾气,
“我是想让你盯着点那个人,我查到事情你们应该也查的到。他的执念就是你们的弱点,别被人钻了空子。”
“知道,他撑不了几天。”
郁彦和郁霖早就防了他一手,秦家一时倒不了台,但让秦浩南下台并不难。
“那最好斩草除根了,小心春风吹又生。”
…
“别生气,郁霖说话向来不过脑子,他越喜欢一样东西,越没有安全感。所以喜欢人也一样。”
郁彦稍稍弯腰,在她耳边低声说着,
“你还帮他说话!”
严溪埋怨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转过头去,小小声,
“而且我也没生气。”
郁彦停顿了几秒,似是在斟酌。
“不是帮他。是怕你多想。”
郁彦的嗓音缓慢而认真,
“我们严溪那么善良,总是在背后偷偷责怪自己对不对?”
“我们爱你,但你是自由的,严溪。你遵循你内心的想法就好,你怎么做都是对的,不用担心我们。”
严溪沉默着,被郁彦握着的手渐渐收紧,
“可是我总是会搞砸。我也照顾不好自己。”
“你可以依赖我们。”
男人深邃的眼睛望着他,眼底的温柔漫开。
“你只需要和那个小雪人一样,吃的白白胖胖,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吴烁堆雪人的时候拿了一根黑色的毛线,摆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现在笑脸转移到了女孩的脸上,
“哼,我要是胖成那样,你们才不会喜欢我。”
“你怎么样我们都喜欢。”
郁彦拍了拍严溪的脑袋,陪着她放空。
.
外人不看好郁霖和她,严溪心里门清儿。
她和郁霖的开始,连她都曾以为,是因为郁霖喜欢她,她才喜欢郁霖的,然后用欲望维系着感情。
但他们之间的爱其实是一种细水长流,严溪就像是一只花骨朵,被他的爱浇灌着,慢慢的好感变成喜欢,喜欢长成了爱。
“哇,谢谢~我还正想着出去走走,顺便去买束花呢。”
花店老板的弟弟华笛送了几束腊梅花,放在董亦池的房子里刚好合适。
淡黄的腊梅配这雪景,更配穿着白色长裙的姑娘。
“哎?小华来了,进来喝杯咖啡啊?”
董亦池路过问了一句,说完又忙自己的事儿了,华笛捧着咖啡杯,严溪正将花插进花瓶,他眼睛都快黏人身上了。
在沙发区的几人交换着眼神,桑榆捧着碗刚出炉的爆米花吃的嘎嘣脆,叶燃顺手抓了一把,
“亦池让我提醒你们啊,晚上准备了大餐,零食少吃点。”
吴烁也往嘴里丢了一个,撑着沙发和两人说道,
“放心放心,胃口大着呢。”
兄妹俩摆了摆手。
“你姐姐又在店里忙吗?”
严溪低头挑拣着花枝,像是随口问了一句,正常情况下她都是找他姐姐买花,
“啊,是,是的。”
吴笛是个看起来憨头憨脑的小伙子,撒个谎都结结巴巴,今儿过来送花是他主动提的,无非是想过来见心动之人一面。
严溪没再说话了,吴迪一脸的又欲言又止,鼓足了勇气,深吸了一口气,就要张口,
“别说哦。”
披肩轻轻一拽就从肩上脱落,严溪低下头轻嗅了下花骨朵,一偏头略微俏皮的眨了下眼睛,
“往那看,对,就是那个恶狠狠盯着你的那个。”
严溪不用回头就可以精准的定位到郁霖的方向,
“我对付他就够费神了,实在是没劲儿再去想怎么拒绝你。”
吴笛以为自己表现并不明显,无论是严溪惊艳的容貌还是她独特的气质,都足够让他一见钟情。他的长得也算是小帅,他幻想着或许也可以和这样的美人约一次会。
但他看着不远处时刻注意着这里的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举止投足间就带了几分傲气。
尤其是那个但这银丝边眼镜的,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就让他有些头皮发麻,连靠着严溪的身体都后退了两步。
“我,我店里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
吴笛将茶杯放下,匆匆道别,
“好,路上小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