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着,累累的,完全不想动。
那一根软下去后,宋庭垣抽出来,先把自己清理干净,穿好衣服。
从被欲望驱使的野兽变成了人。
江言看他,飘飘忽忽地想。
宋庭垣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包湿巾,撕开,轻轻擦拭着江言的下体。把黏黏糊糊的东西清理干净,然后给她穿上内裤。
江言全程一动不动,像条咸鱼。
他把被压得皱巴巴的雪纺布料整理好,拍拍江言的额头:“坐起来,我帮你拉拉链。”
她依然一副没骨头的样子,不想使一点多余的力气。
坐没坐相。
宋庭垣耐心地帮她套上两侧的袖子,“唰”一声拉起拉链。接着披上亚麻的披肩,又是一个漂亮娃娃的样子。
“你还记得啊。”江言整理了一下头发,感慨道。
“嗯。”宋庭垣说。
这是从前两人默认的规矩,结束后宋庭垣来做所有。给避孕套做灌水测试、帮江言清理、给江言穿衣服、整理皱巴巴的床单。
第一次结束后,江言疲惫非常,几乎立刻睡去。醒来后发现一切已恢复如常。宋庭垣甚至做了早餐,她被黄油的香气勾醒。宋庭垣把早餐端到床边,让她在床上吃。
江言抓着外壳酥脆的牛角包,对他说自己终于实现了曾经的梦想。
宋庭垣问是什么。
她答:“像英国女人一样在床上吃早餐。”
后来每一次她都撒手不管,结束后只管沉沉地睡下去。
江言收回发散的思绪,地下停车场出口已是一片夜色。
看起来有点冷。
她说:“回家吧。”
等江言再睁眼,已经到楼下了。
一开车她就睡着了。
睡眼惺忪地醒来,摸到旁边的座垫冰凉。
——是先前被她的水弄的。
江言拍拍脸,有点儿羞耻的燥热。
她问:“你要不要去洗车啊?”
宋庭垣说:“应该是要的。”
江言说:“我不会给你出钱的。”
宋庭垣:“……”
“你能不能……”
转头看江言抬眼看着他,又是稚子无辜的模样。
剩下半句“好好说话”又说不出口了。
他另起一个话题:“你舒服吗?”
江言“呃”一声,最终还是决定说实话。
“挺爽的。”
宋庭垣终于下定决心。
“你说你现在没有炮友……”
提到这两个字,他还是有点牙根痒痒的不爽。
更何况江言还是在骗他——
那通突然的电话,备注是“FWB俞势”。
“FWB”,friendswithbenefits。
能上床的朋友。
但宋庭垣仍决定抛出问题。
“我可以吗?”
声音里有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江言呆住。
她沉默一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这么普通,你怎么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