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被她装到了[无限]

可恶被她装到了[无限] 第80节(1 / 2)

此后孟春红鬼哭狼嚎了整整三天,她就不该能屈能伸!就不该!

不过这种悲伤在三天后蹭的一下消失了。

漂亮阿姨领来了一个漂亮姐姐,说这个姐姐刚从姥姥家回来,以后两人就同住一个房间睡一张床。

漂亮姐姐歪着头瞅她,过肩的长发柔顺地贴着脸颊,睫毛像个小扇子一样扑闪来扑闪去,孟春红发誓那简直就是电视上才能出现的大明星脸,漂亮姐姐过来拉她小手,孟春红害羞到脸蛋通红。

完了蛋了。

大城市的人果然精于攻心。

孟春红为自己的颜狗本色感到羞愧,但当她抱着漂亮姐姐入睡时,她兴奋地打起小呼噜。

俺老孟头也是有姐姐的人喽!

时光飞逝,八岁的孟娇成为了孟春红,十一岁的孟恨水与她一同长大,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在又一晚抱着姐姐入睡时,孟春红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记不太清八岁以前的时光了。

她的回忆里满满都是姐姐。

所以她拍醒了昏昏欲睡的孟恨水,像发誓一样说:“我希望就这样永远和姐姐在一起。”

孟恨水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但还是捏了捏妹妹软乎乎的小脸。

“好呀,永远在一起。”

孟春红十三岁那年,长夏市接连出现了好几起拐卖案。

那时候恰逢孟昭林有个升官契机,他要和三个人竞争支队副队长,说不定就可以凭借年龄优势取胜。全家都对这件事很上心,毕竟升官等于涨工资,五个人挤一个四十平米的房子实在是有些难受,柳阿姨老早就想攒钱换个房子了。

那阵日子,孟春红每天都在日记本里偷偷给孟昭林加油鼓劲,根本没在意这劳什子拐卖案。

首先她只有十三岁,谁都救不了,这事儿用不着她去操心。其次嘛,孟春红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小朋友,什么糖果骗局啊,帮忙找小狗啊,带着她去找爸爸妈妈啊,这些人贩子的低级伎俩根本骗不到她。

但她不担心,不代表柳阿姨不担心。

柳阿姨简直是她见过最善良的大美人,她十三岁了,已经懂了私生女有多讨人嫌,可是柳阿姨就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对她,什么都不跟她讲,但她知道她其实就是个寄居在别人家里的小蛀虫。

整个三月孟春红都是牵着柳阿姨的手上学的,放学也牵着,柳阿姨的手又软又白,还香香的,她每次牵着的时候都既开心又愧疚。

柳阿姨应该牵着姐姐上下学的。

姐姐虽然比她大三岁,但也还是小朋友,姐姐才是柳阿姨的亲女儿。

三月底,孟春红不太想让柳阿姨送自己上下学了。

她整天在笔记本里算计着要如何提出这一点,孟昭林和孟向江的对话为她提供了契机。

那天柳阿姨在厨房做饭,孟昭林与孟向江在卧室里小声说话,她当时有个卷子要签字,所以小心翼翼推开门,推出了一条门缝。

“恨水的岁数有些大了,那些都是八九岁的,最大也是十一二岁,春红合适。”

是孟向江在说话。

孟春红一向不喜欢自己这个爷爷,觉得他抠门又小题大做,但此时孟向江脸上的表情第一次让她感到害怕。

“合适归合适,但我还挺喜欢这丫头的…嘴甜还会主动洗衣服做饭,以后是个孝顺的,恨水就是个闷葫芦,一巴掌打不出三个字,”孟昭林话音刚落,就把声音压得更低了,“而且爸,您那提议是不是太冒险了点。”

“这种钓鱼执法在公安内部还挺常见的,最近上级已经在开会讨论了,我可以跟上级提让春红试试,到时候她的安危也能被保证...”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个没出息的!”孟向江忍不住提高了嗓门,又赶忙降低声音,“钓鱼执法是常见,但你以为那功劳轮得上你?肯定是你上级升官加爵,你就还是个小小的侦察员!你趁他们商量好前主动出击才行!”

“再说了,长夏市公安内部是个啥情况你不知道?咱这地治安这么乱有谁管过吗?他们能力就不行,混吃等死的一群人,就算春红...他们也想不到你!”

孟昭林迟疑道:“可是春红她...”

孟向江打断了他。

“小柳平时把我照顾得挺好,而且恨水才是你明面上的亲闺女,春红就是个领养的,连户口都是别人家的,查起来和你就没血缘!就她了,一个女娃有什么好想的,以前在村里都是溺死的命,你赶紧晋升,我还盼着我儿子当上支队长嘞!”

卧室没有开灯,孟昭林的身影彻底隐在黑暗中,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再想想。”

他低声道。

孟春红悄悄把门缝合上了。

虽然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也不清楚钓鱼执法是个什么意思,但孟春红潜意识里知道不是个好事,她心脏跳的飞快,卷子被她攥成一团,急促的呼吸用了很久才平复下来。

这时孟恨水放学了,她一放学就跑去厨房看妈妈做了什么饭。

三分钟后,她拿了一个冒着热气的排骨块跑向妹妹,“春红,是红烧排骨——”

“刚出锅的,你快尝尝。”

孟春红猛地回过神,她下意识对着姐姐露出甜甜的笑,伸手就要接,孟恨水连忙抬高了胳膊,“说多少遍啦,你仔细着点儿,拿着骨头边,别烫着了。”

于是孟春红捏住了骨头边,在孟恨水笑盈盈的目光中慢慢吃掉了排骨。

饭桌上,孟恨水给孟春红夹了好几块好咬的排骨条,孟春红一边啃着香喷喷的肉,一边时不时瞅孟昭林一眼,她直觉孟昭林会说什么话。

果不其然,在孟春红吃光三块排骨后,孟昭林开了口。

他看向孟恨水,“恨水啊。”

孟恨水抬起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