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摸她吗?开个价吧!!”
瓶瓶被蒋河推到舞台边缘,无数双手放在她的头顶,那些人如同密不透风的网,她是吹不出去的风。
表演大获成功,蒋河一夜收入几十万,她成了人人称赞的马戏团团长,人体马戏团的名字响彻地下表演场,一票难求。
几个小朋友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不少,他们住进了空调房,瓶瓶也获准舒展她扭曲的骨骼。
她总是盼望着吹吹风,让她的身体吹吹风。
于是蒋河很好地利用了她的心理,用一道暗门和一道锁控制了她的喜怒哀乐。
花瓶侧面的锁打开了,瓶瓶在乐谣的帮助下把自己残缺的下半身对准温暖的阳光。
“好舒服啊。”她小声说。
乐谣小幅度地按摩她的身体,小嘉拿来衣服盖在她的身上,乐一在旁托腮坐着,她问瓶瓶:“你最近怎么不哭了?”
瓶瓶笑着回:“干嘛要哭呀?”
乐一不说话了,片刻她问瓶瓶:“你恨蒋河吗?”
他们都长大了些,好像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对人间的苦难也有了切身的体会。
“我不知道。”瓶瓶实话实说。
她问几人:“你们恨过人吗?”
几个小朋友都说没有,于是瓶瓶也说没有。
“我也没有恨过人,什么是恨啊?”
乐一:“就是想把她捏爆!”
瓶瓶赶忙摇头:“算啦算啦,听起来好痛啊。”
乐一:“你怎么还关心起蒋河了?”
瓶瓶赶忙解释:“我是说手痛啦,把人捏爆的话…手也太痛了吧,再说我也没有手…”
乐一撇撇嘴。
蒋河回来了,瓶瓶的放风时间结束,她的肉像团泥似的被推回花瓶里,蒋河把锁挂好,把其他人赶去训练。
“晚上见呀瓶瓶。”小嘉拍拍花瓶跟瓶瓶道别。
“晚上见呀。”瓶瓶点点小脑袋瓜。
训练很辛苦,傍晚时分大家才回到房间,小天几乎一碰到枕头就睡了过去,乐谣强撑着困意和瓶瓶说了几句话也去睡觉了。
大家四散地倒在床上。
最后只剩下瓶瓶还醒着。
放风结束的晚上是她最痛苦的时间,她的骨骼在回忆那种舒展的可以呼吸的感觉,她浑身痒得像是无数只蚂蚁在爬,上上下下,她难受地不停流泪。
她哭得实在很小声,所有人都睡得很好,谁都没有听见。
很久很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铁块敲击陶瓷的声音很是清脆,瓶瓶的身上忽然不痒了,锁被打开了,她的下半身被人往外抱了抱,虽然因为瓶口的存在她无法挪动上半身,但只是这样就足够了,足够让她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