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小姑娘精力非常好,各个房间乱窜,乔意玹房门没有锁,她一拧就开了。
“咦——有人啊。”
乔意玹见门口占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短发女孩,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你是文彦哥哥的女朋友吗?”
“不是,你文彦哥哥已经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是望飞哥哥,所以你应该是文彦哥哥的女朋友啊。”
乔意玹:啊这……
“你是悦儿吧?”
“对,你怎么知道?”
很快,乔意玹发现这女孩就是个话痨,每天都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凡事都爱刨根问底,胆子还大,对洋娃娃和漂亮衣服不感兴趣,偏喜欢下河捉鱼,上山捉虫。
白文彦总是宠溺地看着她玩,乔意玹完全能够理解为什么悦儿爱黏着这个表哥了,因为他无限纵容。
纵容之余还是会有些嫌弃,比如在她上山捉毛毛虫回来的时候。
“正是一个狗都嫌的年纪啊。”何望飞感叹道。
正是这样一个无比闹腾的悦儿,渐渐地让乔意玹找到了一些人与人之间那种纯粹的感情。
与欲望无关,与恩情无关,只与分享有关。
乔意玹一开始内心是嫌弃悦儿的,因为她过于活泼,丝毫不怕生,白文彦有事或者不在的时候,她就会拉着她去山上玩。
你说她不懂事吧,她处处都会照顾着在养病的何望飞,你说她懂事吧,她经常去外面一身泥土的回来,然后把房屋内外搞的乱七八糟,还会到乔意玹房间里乱翻东西。
有一次不小心把乔意玹的枪给翻出来了,吓得乔意玹赶紧让何望飞找了个保险箱把枪锁起来。
悦儿偶尔也有不贪玩的时候,只是不贪玩的时候就会不停问问题。
“Zoe姐姐,你看起来不是很开心。”
“为什么这么觉得?”
“因为……我今天摘的花很漂亮,你看都没看一眼。”
乔意玹这才想起早上她似乎带了一把野花回来,用绳子绑着就挂在栅栏的木桩上。
“望飞哥哥还说很漂亮。”
她从门口往外面看了一眼,却说:“好好的花,你为什么要摘了呢,让它好好长着不好吗?”
话说完,乔意玹些微觉得自己此刻是有些矫情了。
“那我把它种回去!”
“算了算了,它已经活不了了。”
悦儿露出懊恼的表情,想了一会儿又说:“山上还有好多花呢,我带你去看。”
“我今天不想上山,你自己去看好吗?”
悦儿有些丧气地转身去找何望飞了。
奇怪的是,当悦儿不来烦乔意玹时,她没一会儿又觉得凄清了。
白文彦不知去了哪儿到下午才回来,回来时还带了一架钢琴来。
钢琴是为何望飞准备的。
“姨妈家的钢琴都积灰了,也没有人弹,这才让我拉了来。”
何望飞随意按了几个键,发觉有调音的必要,便拿了工具开始进行调音。
调音的时候,悦儿依旧在问各种问题,白文彦都很耐心地给予了解释。
由于有几根手指骨折过,何望飞现在的手也不太灵活,调试完竟犹豫了好久才坐下来弹。
悦儿开始鼓掌,大喊:“我要听音乐!”
白文彦有心鼓励何望飞,便问悦儿:“你想听什么,让望飞哥哥给你弹。”
“巴赤,我要这个。”悦儿不知道从哪儿搜罗了一本五线谱出来,但是不认识“赫”字。
“巴赫不适合你,换一个。”白文彦不着痕迹地拿走了谱子。巴赫不仅是不适合小孩那么简单,它对于目前的何望飞来说有难度,他不想他受到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