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首辅兴致高涨,快活一回不收工,接着画,还没画完又把老婆揪住摁桌上乱摸乱捅,直到蓝鹤哭着说要小解,才允她穿上衣裙。
然后她就溜了。
狗胆包天的小妖精借口尿遁,直接跑回龚府,非但放了老头的鸽子,连宫里的小女儿也没去接,心思都在老婆春宫图上的龚肃羽也忘了这件事,到点就卷起见不得人的画纸,带回家逮老婆去收拾她了。
温湛大开眼界,直到他离宫,首辅夫妇也没出现,般般哭得太累,已经靠在外甥腿上沉沉睡去,小皇帝的手臂腮帮上各有一圈牙印,脸还被咬破了皮。
左右内侍嬷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除了皇帝,龚缮不给任何人碰,脾气坏得像只暴怒的幼虎,他们拿她束手无策,小皇帝不得不亲自上阵,主子受伤,他们难辞其咎。
幸亏太后宅心仁厚,并无追责之意,只吩咐让准备个小手套,下回妹妹再来给她套上,懂事的小皇帝也帮着求情。
“般般见不到爹爹娘亲,一直哭。不关颜瑞他们的事,是我不小心,母后不要怪罪大家。太傅知道阿公阿婆去哪儿了吗?般般太可怜了。”
小佑翀拽拽温湛的袖子,对受伤毫不在意,似乎习以为常。
“……”
太后派去刺探消息的内侍已经回来,詹事府空无一人,地上一支断笔,据说首辅走的时候脸黑得像阎王,温湛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老头那么生气,气到把笔都折断了,孩子也不要了。
小皇帝爬到温湛身上,攀着他的脖子奶声奶气地央求:“太傅能不能帮帮般般?她还小呢。”
从他一个叁岁小儿嘴里说出“她还小呢”这种话,令温湛难以推脱,硬着头皮点点头。
“那微臣跑一趟,送小般般去龚府找爹爹吧。”
龚纾不置可否,撇撇小嘴巴,似乎不太赞成,当着儿子面又不方便说。
可是当某人试图抱起龚缮,熟睡的小女婴睁眼惺忪看他,辨认出是个陌生人时……
“哇——!!!”
她大哭尖叫,小嫩爪飞速抓破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