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这家伙因为有咒力被家人弃养,所以是被杰养大的?”叫五条的抱着双臂,向后靠在沙发上,藏在墨镜后的脸都皱成一团。打量两眼,鼻尖翘翘的鼻梁高高的,一脸傻相,嘴唇亮亮的牙齿白白的,搞不好一天涂六遍润唇膏还贴牙膜,想想就变态。
而且除了眼神不好还有听力障碍。你是被扔到住在附近的奶奶家了,只不过远亲也并不太管你这颗不祥的灾星是死是活。刚准备纠正你便被又塞了根ガリガリ堵嘴。
夏油帮你擦擦嘴角的甜水,解释说悟可能无法感同身受,人类对超出自身认知范畴的事物很容易抱以恶意。
“幸运的是,我出生于开明的家庭。即便如此,却也还是会被父母偶尔投来的眼神所刺痛。哪怕他们已经尽力了,但他们终究只是终其一生无知幸福的普通人。”夏油用拇指指腹又蹭了蹭你唇角的水渍,“还以为全世界只有自己和这孩子‘不正常’呢。”
所以,除了回归正轨所需的中学校学费是夏油打零工帮你攒出来的,用于伪装自己的待人接物方式话术、课业学习和社会常识也全部来自这个同龄人。
所以是家人。
你依偎过去,棒冰被含化的部分滴滴答答落在前襟。像拿你没办法似的,夏油笑着问现在没问题了吗。
“上学一切OK,已经很擅于假装自己也是睁眼瞎了!”你说,“只是很想念杰。睡醒时找不到哥哥,总感觉怪怪的。”
坐在沙发上的客人表情微妙溢于言表,夏油扶着额头说不要对人性过于苛责。
你又成功躺回久违的沙发宝座。时值盛夏,屋里温吞闷热,找了一圈没找到空调遥控在哪,只有气无力的瘫着喘。
夏油带客人在家里上上下下转了一圈,再坐回来时,两人似乎已达成了某种共识。
微服私访体验生活的客人拎了游戏机下楼,搬来挪去连电视,从包里翻出碟片塞好。趾高气昂扫你一眼后,才盘腿坐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