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慵听不懂,也懒得花心思去计较其中用意。
她蹙起眉:“你什么意思?”
丁兰时慢慢地掰开她的手指,“为什么告诉你?”
“你——”梁小慵好奇心旺盛,换一个地方拽他,扯住手肘的衬衫,“你上次挨打,还是我把你送去医院的。”
丁兰时冷冷地笑:“因为谁?”
梁小慵抿了下嘴唇。
丁兰时抽回手,面无表情地融入声色犬马的酒宴里。
等她追上去,已经找不到人了。
梁小慵噘着嘴,心中的好奇难以扑灭。她踮着脚,四处找他,视线逡巡一周,肩膀被拍了一下。
她回头,骆少虞正站在身后。
他问:“怎么了?”
“没怎么,”她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想回去了。”
骆少虞:“我送你。”
“丁兰时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得找到他。”
“还以为你们关系不好,”骆少虞笑,“他被人欺负了,你还第一时间跑去救他。”
梁小慵撇嘴:“别。只是传出去,恩人的儿子在梁家受尽欺负,我爸、我们家还要不要脸了。”
骆少虞笑了笑,“我先让一楼的人停一停吧。你可以先从二楼找他。”
“好。”梁小慵点点头。
二楼是包厢房,她一间一间找过去,里头几乎都有人了,年轻的身体纠缠在一起,散发着靡烂的气息。
梁小慵匆匆看一眼就离开了。
一楼已经停止了炸耳的电子舞曲,骆少虞引着客人去了花园。
他的确很有威信。
方才群魔乱舞的人群在短短一分钟便离开了内厅。
梁小慵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向下看,依旧没有见到丁兰时。
她困惑地下楼,在空旷的大厅转了转。头顶的镭射球已经调换成正常的光,明亮干净。
梁小慵决定去花园再看一眼,如果还没找到他,就自己先回去了。
她这样想,转身。
与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同步,头顶似乎也有什么动静传来。
她下意识仰起头。
静悄悄的前叁秒。
而后,那枚极其巨大的镭射灯骤然砸下——
“嘭!”
一切都发生得猝不及防。
空白的大脑、不受控制的身体、视野中不断放大的镭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