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慵瘪着嘴不情不愿地挪过去。
“怎么,”他摸摸她的脑袋,“还在生爸爸的气?”
她咕嘟咕嘟地喝药。
梁知成:“这是敷脸的药膏……”
“我知道。”她说,“你上次打我,别人给我用的就是这个。”
“……”梁知成:“是爸爸不好,爸爸给你认错。”
梁小慵边贴药膏边睨他,“说对不起。”
“好——对不起,是爸爸一时情急动了手。”他笑,“阿姨从白天开始就特意给你熬的牛骨汤,尝尝。”
她瞥一眼:“脂肪高。”
“还没消气呢?”梁知成给她盛了一碗。
梁小慵:“我现在再说一次不想结婚,你还会打我吗?”
梁知成把碗放在她的面前,碗底磕在木桌上,发出闷闷的一声。
他说:“不会。但是以后这件事,没得商量。你也不用再提。”
梁小慵抿了抿嘴唇。
她没再说话,拿起调羹喝汤。
梁知成:“马上去白城了,还有两件事跟你说,你边喝边听。”
梁小慵看他。
“小时下周四生日,那天我走不开,你到时候给他庆祝一下。”
“周四?”
她好奇地打开手机。
那天是四月二十,谷雨末。
“嗯。”梁知成说,“扫墓前两天。”
梁小慵不太愿意:“不好吧……我又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怎么给他办?而且也没多熟,就要给他过生日,多奇怪呀。”
梁知成:“因为我需要你在生日后,跟他提一下,一同出席表彰大会的事,作为消防烈士家属代表讲话。这是灾后振奋人心的重要环节,你要好好跟他说。”
“小时这个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在父母的事上太拧巴了。”他说:“你如果直接跟他提,未必会同意,柔和一点,知道吗?生日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让他高兴点,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梁小慵迟疑地应了一声:“……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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