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1v1)

脆玻璃(1 / 2)

她觉察到丁兰时在发抖。

几近崩溃的情绪,让他骤然起身,脚步仓惶地逃回卧室。

他似乎在极力逃避什么。

或许是残酷的现实,或许是她的关心——这一切罪魁祸首的女儿的关心。她是既得利益者,也是他唯一能获得温暖的净土。

梁小慵没有跟过去。

她也需要片刻的喘息,来思考如何向梁知成解释失败的任务。

月亮隐入积云。

墙壁上的挂钟一格一格地跳动,时针缓慢地指向十二。

梁小慵有些困了。

她洗漱完,走向丁兰时的卧室。没有敲门,径直按动门把手,走了进去。

床角蜷缩着一团黑影。

丁兰时似乎已经睡下了,一动不动。梁小慵站在床边,使劲拽开他的被子,把自己也塞了进去。

“你还有没有走?”他的声音有些哑。

“你好没有良心,”梁小慵说,“给你过生日,蛋糕一口不吃就算了,现在还要赶我走。”

他顿了一下,“……没有要赶你走。”

“那就睡觉。”

“你为什么不回酒店?”

梁小慵挤进他的怀里:“我认床。”

丁兰时沉默须臾,抱住了她-

蛋糕成了第二天的早饭。

梁小慵看着他咬下第一口,好奇地问:“好吃吗?”

丁兰时瞥她一眼:“你做的?”

“怎么可能。”她撇嘴。

他说:“难吃。”

梁小慵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这可是我专门找很有名的甜品师傅订的!”

丁兰时不语。

梁小慵在白城这几天胡吃,没敢上称,但她知道自己肯定胖了。此时眼巴巴地盯着蛋糕,犹豫再叁,还是伸出叉子。

“——明明很好吃!”她指责,“没有品味。”

丁兰时轻哂一声。

梁小慵不敢多吃,换一个话题调转注意力:“明天去扫墓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

“嗯。”

“那我到时候陪你过去,你单独跟他们说话吧。我不打扰。”

丁兰时垂眼说好。

于是第二日梁小慵给丁家父母上过香后,就先出墓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