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像从平静的水面被掀到浪尖,她摇摇晃晃,心脏都悬起。
几秒钟,她轻松地抵达高潮。
紧绷的身体松懈,她趴在丁兰时的怀里,感受万米高空上的温存。飞机运作的声音嗡嗡作响,狭小的飞机舱室陷入汗湿的平静。
丁兰时亲了亲她的耳尖,“我爱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习惯,他开始喜欢在最后讲爱她。
梁小慵哼了一声,没说话-
飞机在下午两点落地南城。
他们没做停留,直接打车去了医院。还未走近病房,里头传来乒里乓啷的动静,梁知成久违开口,声嘶力竭。
“你跟他在一起了对不对?你跟他在一起了对不对?
“你怎么可以——温佩宁,你怎么可以!”
“我怎么不可以,”女声冷淡,“当初你故意让他染上赌瘾,背上高利贷,逼我回来。现在报应不爽,我凭什么要守着个植物人生活?”
“你——!”
四肢尚未恢复行动,他只能躺在床上,目眦欲裂。
“爸爸?妈妈?”
梁小慵没听见前因后果,困惑地推开门。
温佩宁戴上墨镜,“我还有事,先走了。你陪他吧。”
她匆匆离开。
梁知成喘着气,把视线移向她,脸色缓和一些。
“小慵,过来。”
“爸爸——!”
她先扑到了床沿,眼泪不自主地掉下来。
“哭什么?”梁知成勉强调动一个笑。
“想爸爸。”
“都长这么大了,”他看着她,“刚才进来,差点没认出来。”
他向门外望,视线落在丁兰时身上,顿一下,“小周呢?他没有陪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