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骤然睁开眼睛,梦中的窒息感太过于真实,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感觉到身下被褥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布料。她现在脑子还是懵的,梦的迷离与真实的接近死亡的感觉交迭冲击着神经,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手臂却使不上力气的又跌坐回平躺的姿势。
发生……什么事了?
另一个人的手抚上她的后背帮她坐起身,在她的身上轻缓的拍打着,而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脸颊,她的视线逐渐有了聚焦,看到了一双湖绿色的熟悉眼瞳,那里面现在尽是担忧情绪。
“怎么被梦魇住了?”他的手指拨弄开因为冷汗而站在额头上的头发,“还好吗,小道长?”
而云初楞楞的看着他半晌,然后失了力气的倒向了他,下巴正正好搭在了肩膀上。
“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被掐脖子的窒息感历历在目,云初甚至觉得自己现在说话的声音都嘶哑尖细起来,“我梦见我要死了。”
总结一下,好像确实只有这么点事。
她心有余悸的靠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不敢再闭上眼回忆过去。女孩蜷着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阿青的手指摸着她的发顶,像是在安慰一只惊吓过度的猫儿。
阿青闭上眼睛,手在她的后背上安抚似的拍着,有粉末状的物体随着他的动作,从她的衣服上渗入指缝,又被一点点的拍落,直到把那些东西都拍的干干净净。
梦泽椿,小道长怎么接触到这东西的。
这东西一般大量生在魔界,无毒,却因为自身连接两人梦境的能力去拿去做些房中之事的助兴剂,平时称不上珍贵,但在人间正道也算个稀有品种。再睁开眼睛,他想,应该是发生了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不过……
他收紧手臂,把颤抖的人抱了个满怀。
还是暂时先不要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