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吧。”她轻声说了一句。
“是谁……”柳去病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往尸体这边爬了过来,这几乎要耗尽她的全部力气,“是魔族吗……”
仙人微皱了眉,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那只握着她肩膀的手几乎要扣疼了她。她的手臂用力,把人抱在了怀里。柳去病埋在她的肩膀上,忍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
“魔族不会无端行事,你的父亲一定发现了什么。”她的声音很轻,却莫名的给柳去病带来了希望,“我会帮你。”
她的父亲……是个那么好的人,明明应该无病无灾的。
柳去病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父亲平日里研究的也只有那个奇怪的病症,她隐约预感,她父亲的悲剧一定与那怪病有关。那病折磨着父亲的心理,夺走了他的生命……
她一定要搞清楚一切。
在整理父亲遗体时,她忽然发现父亲手里攥着什么东西。尸体已经僵硬,她努力的把掌心里的东西抠出来,发现是一株早已干瘪的草药。
差的……最关键的一味药。
父亲的笔记医书被撕的七七八八,一些完好的也被血水浸泡,模糊了字迹,她一切从头开始,在与神仙告别时,她忽然感觉自己的脊背挺直了许多。
“我会继续父亲的研究,”她握紧了手里的香囊,那里面是她活着的最后意义,“您救了两次我的性命……我……”
而面前的少女摇了摇头,这几日的葬礼她一直帮忙操办,今天事情刚少了一点,就紧赶慢赶的要去下一个地方。
“我一定会给你……和你的父亲一个交代。”
父亲猜的没错,那奇怪的病果然不会偃旗息鼓,她研究了二十年,在某天开门时,她捡到了一个虚弱的男人。男人还很年轻,却极度悲观,睁开眼睛就从里襟摸出几块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