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一间屋子,但好在房间够大,叁个人也不会拥挤。
来的路上除了赶车的人,云初和承影在车厢里休息地完全没有睡意,最后两个人靠在一起研究,于是在沉棠最后一个洗澡出来后,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桌上有半张狐狸面具压在下面的纸条,上面是云初的笔迹,说她与承影出门师父莫担心,您好好休息之类的话。
好好休息啊……
沉棠把纸条收入袖中,云初最开始还不太会写字,写在纸上的只有她自己才看得懂的鬼画符,后来她自己晚上练字,因为白天被承影逼着练剑晚上握不住笔,他看得心疼,晚上偷偷把云初的笔墨都收起来,当天他悄悄躲在屏风后面观察,看见云初翻找许久,无果,她坐在房间里看窗外的月亮,伸出手指在月光下一笔一划。
云初好像从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放过自己,直到现在练出一手小楷,拿的起剑刃又拿的起笔墨,也难怪她修为尽失时想到的是符修,他的笑容淡了些,刚想出门叫人把水抬下去,忽然捂住了半张脸庞,坐在了拼在床边的椅子上。
他的手全捂住上半边脸颊,明明该是一片黑暗的视野中却又开始出现景象,越来越无法控制的看到未来是他即将接过族长之位的预兆吗,眼前是他无法形容的色彩,在他的认知中只觉得混乱无序,他好像看见云初从面前经过,但……是他未见过的装束,沉棠忽然不敢喊出她的名字。
他追上去,在迈出第一步时因为踩空而摔在地上,回头看,刚刚承影放的凳子是两个扁凳,他一动就不小心失去平衡弄翻了凳子。
在躺在房间的地板上时,他忽然想到,自己刚刚的场景,好像光也是从天上倾泻而来。
但那时,明明是晚上。
所以,那是什么时候的未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