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了晚上,等再睁开眼时,天已经黑了。
你本来还想再躺一会儿,在乌利尔温暖又坚实的怀抱里享受一会儿他柔软的胸肌,但你更渴望食物的胃背叛了你,它不满地发出一阵咕噜声,把乌利尔叫醒了。
“嗯……饿?”
他揉了揉眼睛爬起来,看向窗外,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天黑了。该吃饭。”
你们收拾了一下,去找卡缪和瑟西,冒险小队终于又一个人不少地团聚在一起,卡缪心情不错,特意找了个包厢庆祝你和乌利尔安全归来,酒足饭饱之后,乌利尔还没填饱肚子,起身去厨房点菜去了,瑟西坐在你身边,轻轻靠了过来:“阿奎拉,你这几周都在哪度过的?能跟我们讲讲吗?……我实在担心你的安危。”
你明白,瑟西想问这件事,只是因为你在他们面前展露了许多无知——仿佛第一天才降临这个世界的懵懂,你不了解这片大地运行的规则,历史,许多事都要依赖他们帮你解惑,这样的情况下,你完好无损地奇迹般归来,他不得不担心你是否遭遇了什么超出常理的危险,而且你还没意识到。
好在你早就为此刻准备了一套说辞。
“是隐居在森林里的猎户。”你说:“为了躲避狼,我跳进了湖里,爬上岸后,误打误撞被蹲守猎物的猎人发现了。她是个中年女人,带我回了她的家。”
瑟西没有任何质疑,他松了口气,问:“你还活着,那也应该报个信给我们呀,怎么这么多天没有消息?”
你继续胡扯:“我受了伤……而且大姐不是很想牵扯进来,她似乎听到城里的风声,我游说了她很久,她才愿意护送我到城市附近。”
“……毕竟你失踪后不久,这件事就变成了政治斗争,我也能理解猎户。”卡缪抱着手臂坐在一边,眉头拧成了死结:“但是这提醒了我,不只是她,我们也得尽快抽身离开这漩涡才行。阿奎拉回来的消息无意对副市长来说是个新的噱头,明天报纸上就会出现关于这件事的报道了,现在群情激愤,舆论声势已经难以控制,难保一些极端分子把矛头对准我们……”他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看向你:“原本我也想让市长和警卫队长受到惩罚,但你现在回来了,第一任务是保证你的安全。”
他说完,像是憋不住气了一样倒在桌子上,懊恼地抓自己的头发,闷闷地对你说:“我这几年在荷露尔省活动这么多,虽然听到过风声,却没想到政府都已经大胆到这种地步。我……我没有尽到队长的义务,让你遭遇危险,我……我……对不起……”那双青绿的眼睛在餐厅的灯光下格外晶莹,看得你心跳漏了一拍。
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对你服软吧?卡缪果然如瑟西所说,是个心软的笨蛋呢……
你心情好地笑了笑:“原谅你了。”
“他可是一直都没怎么睡好觉。”瑟西打趣他,看卡缪的脸无助地越发红艳,随后又向你补充:“我也是。”
乌利尔捧着食物回来了,疑惑地看了一眼窘迫的卡缪,让他不得不直起身来清清嗓子,说回正题:“我们得尽快离开荷露尔,在那之前要尽可能低调行事。”
瑟西轻轻盖住了你的手,对你叮嘱道:“卡缪说的有道理,这几天你待在旅馆尽量不要出门,外面很多记者虎视眈眈,想要把我们,尤其是你当枪使,小心别被利用了。”
“我明天就去联系雇佣兵,看能不能把我们悄无声息地带出城。”卡缪说:“荷露尔现在已经不适合我们继续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