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女死者的衬衣扣掉了几颗,胸衣露出来了,而且裙子有被撩起过的痕迹,连袜裤扔在一边。而男死者的皮带没有扣上,裤头还是松的。估计是俩人完事后没多久,遭到了袭击。凶手一直在等待,等待他们可以逃跑了,才让那‘东西’扑了出去。两人更像是随机的挑选,但孩子是他专门带过去的。孩子是死后才撕裂的腹腔。孩子去得安详,脸容上像睡着了,衣服完整,四肢也完整,只是肚子破开了。更像是凶手要完成的‘开膛破肚’的仪式,属于野兽的兽性的体现和仪式。”肖甜梨思考了一下,接着讲:“我觉得孩子代表的是凶手自己。他的幻想中,觉得自己是在救赎孩子。女死者头颅、躯干完整,还能代表着‘人’。男死者头颅被扔在垃圾桶里,是对他人格的剥夺。男死者的手脚断了,躯体不完整,拼不成一个人。凶手对女死者比较温柔,一刀割断了她的喉咙再沿着喉咙、锁骨一路剖下来。他和妈妈生活,看画像侧写母子关系也不错,所以他对女性没有那么凶残。他憎恨代表父亲这一角色的男性。将自己想象成野兽、机器,属于无法和人打交道的一种。他无法和任何人建立联系。我们的这头野兽很腼腆啊!”
她站了起来,嫣红的舌尖在性感而肉嘟嘟的下唇上来回扫了一下。
她的嗜血本性展露无遗,明十甚至能听见她血管里彭拜的血液滚动、跳跃的兴奋声音。他再度瞥了她一眼。
肖甜梨对着他莞尔,然后收起来了变态嗜血的习性。
一名刑警跑了进小巷,向组长汇报情况。小男孩不是从烧烤街过来的。或者这样说,这一整条主街和两条副街,以及附近的特色商铺小巷,他都没有出现过。他是凭空出现在这里的。
“有点意思。”肖甜梨玩味起来:“这就是说,他也不是在这附近被杀死的。是被凶手从真正的作案现场带过来的,特意扔在一对夫妇身边。运尸体过来,又要不引人注目,那就意味着凶手要将能放下杀人机器的小型VAN仔开过来,尸体在VAN里,杀人机器也在VAN里。这个巷的尽头停车,把人放在可变型机车上载过来,在黑暗里等待,直到发动对夫妇的突袭。这对夫妇应该也不是随机的。露营地的情侣被挑选是因为落单,这对夫妇不是。他特意为小男孩安排了父母,安排了一个家庭。这对夫妇他应该进行过长时间的跟踪,熟知他们喜欢玩刺激的规律。”
刑警组长同意这点,讲道:“的确。不过我们还是得到受害人家里和单位查证,证实这个推论是否正确,以及制定抓捕计划。”
肖甜梨讲:“我们随时联系。我短期内都在京都。我叁年前也曾担任你们的顾问,半年前也是。这次也是一样,合作愉快。”
对方说了声好。
快走出警戒线了,她又回头讲:“老规矩,破案后,我要收咨询费,现金或金条。支票我不要,请准备好。”
明十听完,被噎了一下。
“怎么?妒忌我来钱快?!”她极妩媚地睨他一眼。
明十淡淡道:“肖老板财源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