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是翰城壹号出来伺候人的,跟谁睡觉都是睡,我也没有要求你跟清清有感情,但是在外人眼里他是你嫂子。”
“在你傅家关起门来玩归玩,千万别闹到公司和媒体面前,否则到时候可不好收场。”
傅朝闻点头:“好,叶叔,我知道。”
叶良民发完怨气就扬长而去,俞寂局促地站在休息室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傅朝闻挥手,齐司封就自觉出去,然后他懒洋洋地朝俞寂招手:“过来。”
俞寂慢吞吞地刚走近,傅朝闻就像头饿狼似的扑上来,搂住俞寂的细腰原地转了个圈。
使劲儿往他嘴唇上亲了口:“宝贝儿你可想死我了。”
俞寂被箍得难受,只好伸手扶住傅朝闻的腰稳住身形,被迫承受着热烈的亲吻。
现在的傅朝闻,跟俞寂最初印象里的傅朝闻相去太远,那时候是个高冷俊帅的变态,现在是个跟鱼崽儿争宠的黏人精。
他拉着俞寂坐在沙发上,不老实地照着他的大腿摸来摸去:“今天中午怎么没来送饭,他们订的餐难吃得像草。”
俞寂紧紧闭着腿,低垂着眼睛:“被工作绊住了。”
“嗯......”
俞寂钻进傅朝闻的怀里,仰着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少爷看起来很高兴。”
傅朝闻揉了揉俞寂的头发,又低下头深深浅浅地吻着他,舌尖习惯性探进温热的口腔,把俞寂亲得喘息不定。
他轻轻抚摸着俞寂泛红的眼尾,边笑道:“集团股权拿到手,当然高兴。”
俞寂笑了笑,心间拥堵的心绪陡然消散,往傅朝闻的颈窝里埋了埋,只要傅朝闻高兴,他就高兴。
“给我戴上。”
说着傅朝闻打开了他手里的黑丝绒盒子,里面躺着俞寂送他的二十五岁生日礼物。
那是枚亮银色的领带夹,低调奢华,俞寂觉得跟傅朝闻很像。
俞寂的动作很娴熟,垂着眼睛将领带夹固定在西装上,弄好后抬头冲对方笑了笑。
傅朝闻看着他,眼眸微沉,翻身利落地把人压在了柔软的沙发间。
傅家和叶家都是京圈响当当的豪门,订婚宴的规格更是极尽奢华。
用到的餐食和酒水普通人连见都没见过,三米高的奶油蛋糕抬进宴厅要拆掉门,叶清的鱼尾礼服是badgleymischka高端定制。
整个宴会厅被玫瑰和百合簇拥包围,天花板吊着珠光宝气的钻石灯,柔软红地毯延伸到尽头是方舞台。
俞寂作为傅朝闻名义上的嫂嫂,理所当然应该参加仪式,还是坐在离舞台最近的桌位。
他有些恍惚地坐在角落的木头椅子,呆滞地望着做最后调整的服务人员。
今天这场京圈世纪订婚宴会,他是个完完全全的局外人,连奢华的装潢和金钱的味道,都让他有些坐立难安。
俞寂不喜欢任何人多的场所,不喜欢近乎奢靡的上流聚会,每当这时候偷偷躲在角落,就是他隐藏自己的方式。
以前的宴会都有傅朝闻在身边的,哪怕是怀着流氓心思调戏他,哪怕只是说几句荤话,他都觉得安心。
可是今天不行,今天傅朝闻不属于他。
“小俞......”
俞寂闻声抬头,原来是许久未见的沈璧。他自如地走到俞寂旁边的柱子靠着:“怎么不去宴会厅主桌坐。”
嗫嚅半晌,俞寂才尴尬地说:“我......不习惯......”
经过傅景明住院那几天,俞寂跟沈璧逐渐熟络起来,但不代表他愿意吐露自己的难堪,尤其是在耀眼的沈璧面前。
沈璧显得很苦恼:“我也搞不懂他们有钱人怎么想的,婚姻怎么就能跟集团利益挂钩,对我们来说很匪夷所思吧。”
俞寂被沈璧带的思绪也陷进去,顺着他的意思局促地点头,他其实真的不太能理解。
沈璧总是这样,温和的眼神永远给人坚韧可靠的感觉,明明在说俞寂不愿提及的事情,他却不觉得有多么冒犯。
说着说着,沈璧话锋一转:“但是我相信闻哥的考虑,他既然这样做就必然想好后路,他不是任人宰割的性格。”
俞寂眨了眨眼,感觉自己脑子都不够用,怎么好赖话都让沈璧说了。
他笑笑道:“沈医生是来给少爷当说客的吗?”
沈璧也笑道:“唉,谁让闻哥在乎你呢,前天出去喝酒,他那么骄傲的人,三句话不离俞寂,听得我们耳朵都起茧子了。”
俞寂的脸微微一红,低下头没说话。但心里确是异常受用,在他朋友面前被他提起来,说明傅朝闻真的是在乎他的。
看俞寂脸红的模样,沈璧笑了笑,“等你有空去我医院,我帮你找位专家看看腰伤吧,闻哥都跟我提好几回了。”
俞寂心里一暖,抿唇,“好,谢谢。”
奢华的订婚宴在七点开始,两人没时间再聊些别的,俞寂不得不去主桌就坐。
同桌坐的还有叶良民,叶良民的小老婆,再就是傅玄。
傅玄穿着身黑色燕尾服,将本就挺拔的身材衬得更好,他正神情悠闲地靠着桌沿,玩着左手中指上戴的白金戒指。
“俞寂。”
傅玄自然地朝他摆摆手,嘴里的溢美之词毫不吝惜:“你今天看起来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