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姓毕, 名深,长相俊美,特别是那双桃花眼, 天生带电, 与他对视很容易脸红心跳。
何花在父母眼里也是世界第一好看,特别是何爸爸,老早就跟何花打预防针,分享老一辈的经验。
“花花啊,你以后给我找女婿,可千万别找帅的, 那种男人一般不大靠得住,只适合当男朋友根本不适合结婚。”
“就比如咱们村那个村草, 好看倒是好看,可帅哥一般都很风流,婚后就容易出轨。这种男人出轨成本比一般男的低,他甚至不需要有钱就有一大票姑娘愿意倒贴。”
闺女从小到大都乖巧懂事,现在到了该尝试着谈恋爱的年纪, 何爸爸生怕她被哪个坏男人伤了心。
既担心闺女以貌取人喜欢上中看不中用的帅哥, 又担心她眼光太高一个都看不上。
简直操碎了心。
“闺女你也别信这世上真有什么不自知的帅哥,全是装的!怎么可能不知道,难道从小到大周围没一个人告诉过他不成?他自己眼睛也不瞎,除非身体有认知方面的疾病, 否则就是在装b,而这种男人更应该远离。”
“结婚还是应该找个对你好的老实人, 皮相什么的不重要, 三观和性格才重要。”
“爸爸用过来人的经验跟你分享,相同的三观相处起来起码能减少一半的矛盾, 而温柔体贴的性格能让你婚后活得更轻松幸福些。”
“那个幻想自家中了500万彩票,但因为如何使用意见不统一,从而导致离婚的新闻你也知道吧?”
“听起来虽然很荒谬,但至少证明一件事,只有三观吻合才能同患难共富贵,不然迟早分道扬镳。”
“知道你们年轻人不在乎分手,可分手其实是一件特别不容易的事,不仅伤钱伤身,关键是伤心。”
“感情之路不比学业,也不比事业,谈一次心凉一次,多来几次甚至会懒得再付出真心,最后凑活着过一生。”
“爸爸希望你能有个幸福美满的人生,生不生孩子不重要,要是遇不上合适的人,甚至结不结婚都不重要……啊扯远了,咱们重新说回帅哥这事儿。”
“举个例子,比如万一毕深喜欢你,打算追求你,你万万不可轻易答应,一定要保持清醒擦亮眼睛看清楚他的人品,他有没有担当,为人脾气如何,处事负不负责等等……”
“爸!”何花连忙打断爸爸。
她一开始还认真听取爸爸唠叨的经验,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觉得爸爸说得有道理,可听到这里,何花面颊微红,幸好小麦色的皮肤不容易看出来。
何爸爸没察觉到闺女的变化,“咋了?”
“您别拿他举例子。”
“谁?”
“毕深。”
何爸爸嗅觉突然变得敏锐,感觉自己似乎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他警惕道:“为啥?”
何花苦笑,“他那种级别的,怎么可能喜欢我……”
何爸爸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他是哪种级别?多一个眼睛还是多一个耳朵,莫非还高人一等不成?”
何花拉住爸爸的手,小声撒娇,“您别生气,我说的是实话嘛。他长得好,成绩也好,就读名牌大学,今年大四,听说很多公司都想要他。”
“而你闺女我,长相普通,身材普通,头发跟稻草似的,皮肤也不白皙,甚至还没考上大学,人家又不眼瞎,怎么可能喜欢我嘛,咱要有自知之明。”
“你哪里普通了!?”
何爸爸被闺女一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言论气得直哆嗦。
“你明明超可爱,身材也匀称,头发枯黄是因为被理发店坑了,谁让你瞎染发的,活该!自然黑哪里不好!皮肤更是健康的小麦色,那惨白兮兮的颜色哪里好看了!至于考大学,条条大路通罗马,只要能实现自我价值,上不上大学都只是一种走路方式而已。”
何爸爸一脸骄傲地拍拍女儿肩膀,语气十分骄傲。
“再说了,闺女你也有擅长的工作,滇市那家禽兽公司不就高薪聘请你过去上班吗?多厉害!”
何花腼腆地笑了笑,提到自己的工作,原本还有些自卑的小姑娘脸上散发出美丽的光,那是专业过硬赋予她的自信的光。
何花是一名“小鸡性别鉴定师”,在畜禽公司上班,每月收入过万。
每当她工作的时候,整个人仿佛兽神附身,动作麻利地将刚孵化出来的小鸡放入工作台,熟练地通过小鸡肛-门形状鉴别小鸡性别。
看似简单的工作其实并不容易,只有温柔细致又观察力敏锐的人才能胜任。
小鸡出生后屁-股上的生殖器非常小,要分清公母,完成鉴定,需要一双“鹰眼”。
再加上稚嫩的小鸡身板十分脆弱,若没有控制好手上的力道,极有可能造成小鸡窒息死亡或对小鸡的内脏造成伤害。
公司员工众多,就数何花干得又快又好。
何爸爸还在继续唠叨,点了点女儿的脑门心,恨铁不成钢道:
“你什么都好,就不自信这一点特别不好,简直随了你妈,我一天天赞美她十遍八遍都没用,她还是觉得自己胖!胖什么胖,我的女人再胖都是世界第二可爱,第一可爱是闺女你!”
何花被爸爸表扬得羞红了耳朵,只觉得心口涨涨的,那是被爸爸硬塞的狗粮给撑的。
何爸爸还在继续摆事实讲道理。
“另外,他毕深怎么就不可能喜欢你了?我看他明明暗恋你好多年了!每回他放假回来明明不顺路,却非要绕道经过咱们家门口,我看他就是想偷看你!”
做爸爸的总是觉得全天下野猪都觊觎自家白菜。
何花被爸爸厚脸皮的自作多情给惊呆了。
那门口的大路又不是她家开的,人家好端端经过,还能被如此无端诬陷,实在是、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就在何花感慨万千,企图跟爸爸摆事实讲道理掰扯清楚毕深是真的不可能喜欢自己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规律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