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女哭哭啼啼的跪在屋外许久。
身为曾经沉令身旁最为得宠的床侍,她自不会与其他床侍一般恪守本分。
她要谋得沉令身旁的一席之地,她要一个位份,一个安身之所。
“韩氏求见将军!求见夫人!”
她匍匐在地,泪水打湿了石阶。
终于盼来了沉令的传唤。
她提着裙摆扑向屋里。
她未看沉令一眼,只听扑通一声,她朝着明楼再次跪倒了下来。
“夫人贵为公主宽宏大量!求夫人留奴家在跟前伺候吧!”
韩氏抬眸之间,只瞥见明楼毫无温度的冰冷面孔。让她更是慌了神。
这位高贵的公主似是铁了心要清理门户。
韩氏一把抱住了明楼了腿,泪水横流:
“夫人!奴家贱命一条,但是奴家腹中的孩子是将军的血脉!您定不会让沉家的骨血流落在外吧!”
“你怀了我的孩子?”
坐在床侧的沉令半眯着眼,沉声问道。
“回大人,应是您胜战后归朝途中,曹爷接我到您营帐里时怀上的。”
闻沉令言起,韩氏的腰板挺直了不少。她朝向沉令的方向,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韩氏目不转睛的看着沉令朝自己一步步走来。
嘴角逐渐上扬。
忽然——
沉令一脚朝她的小腹狠狠踢去。
冲力将她砸在柱子上,发出重重闷响。
还来不及哭出声,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落了一地。
“沉令!”
明楼扶起地上虚弱的女子,让她的头得以倚靠在自己怀中。
她怒吼着那男人的名字。
“她有什么错?!要让你堂堂国将下如此狠手?她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是你怀了你骨肉的枕边人!”
不过是为了活着的可怜人。
谁家女子又愿意当床侍?
出身为奴她们并不可选,若沉令真将她们赶出府,明楼也会予她们好去处。若沉令执意留下她们,明楼自然不会难为这些无辜之人。
“沉令,我没看错你,你果真心狠手辣残暴至极。”
他便是又做错了。
又惹她生了怒。
为何?
她不愿见到他的莺莺燕燕,他便一个不留全部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