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雨就笑了:“那你得去问问楚沁,看她有没什么东西托你带给她大姨的,我瞧楚沁经常托人给她大姨送东西。”
韩队长感慨,点了点头。
临近傍晚,瑰丽灿烂的晚霞不见踪影,楚沁就晓得明天依旧是阴天。
越靠近傍晚,气温降得越低。
即使楚沁因为要熏兔子坐在火盆边,她依然觉得有点冷。
楚沁把手伸到火盆上方,琢磨着自己或许该把壁炉给点起来试试了。
今晚小白依旧只吃几个烤地瓜,把地瓜扔到火盆前先去食堂里把饭给打回来。
楚沁瞧着自己碗里的清炒韭菜豆芽和酒糟萝卜,不由得有点心虚。
于是砂锅里的骨头就不啃了,她喝汤小白啃骨头,楚沁不禁默了默,等等,她和小白关系是不是来个对调?
小白反正很欢快,吃完饭后兢兢业业地守着还在熏的兔肉,以保证没有东西敢靠近,特别是黄鼠狼。
是的,黄鼠狼许是在她上辈子的物种进化中消失了,反正楚沁上辈子从来没遇过这么恶心的玩意儿。
这辈子头回听说头回见到时差点吓得“啊”地大叫一声。
——但她终究忍着没叫出口,就是一脚把黄鼠狼踹飞。
其实前段时间她就听说过村中有人家里的鸡被黄鼠狼叼走了,因为只是听楚婶儿提起一嘴,就没在意。
毕竟穿越来后,她就没见过黄鼠狼。
但今天早晨真的是她头回见,她是天蒙蒙亮的时候起来的,冬日天空本就亮得晚,她起来时还需要点燃煤油灯。
点灯出门,她端着灯盏来到堂屋,然后开堂屋门去往后院放出鸡笼的鸡和收鸡蛋。
可才走到后院,就见那硕大的黄鼠狼站立在鸡笼之上。
本来它是低着头,似乎想把鸡笼门给提起来的。
但听到动静后就抬头,眼睛泛着幽光,直勾勾地盯着楚沁。
那场景,不可谓不吓人。
反正也不管黄鼠狼有没有恶意,是不是要扑她,在它跳下来的一瞬间,楚沁就怒上心头用尽最大力气猛踹一脚,直接把它踹到好几米开外的地方,踹到大石头上。
它祖宗的,还想叼她家鸡吗?
毫不意外,黄鼠狼当场身亡!
黑暗中的楚沁心脏砰砰跳,喘好几口气才彻底缓过神来。
“吓死我了。”
楚沁肩膀都垮下来几分,心绪放平后没过多久又涌起重重的恼怒来。
她被几头野狼吓到也就算了,这该死的黄鼠狼,这么一丁点儿大的黄鼠狼竟然也把她给吓成这样!
这是黑历史,她得藏在心里一辈子。
黄鼠狼被踢死后楚沁还得清理尸体,边清理边皱着眉头捂着鼻子。
臭,是真的臭。
她的嗅觉灵敏,黄鼠狼身上的气味是她最讨厌的气味。
楚沁把黄鼠狼扔到屋外去,原本很准备等天明的时候埋的,实在觉得恶心,当场趁着夜色就直接把它给埋了,还埋得远远的。
埋完回家,在门口“yue”两声,当场呕吐出来。然后用力洗了洗手,差点把手洗脱皮。
楚沁骂骂咧咧的,她发誓,黄鼠狼超越野狼,成为她心头头等讨厌的东西。
或许很多年都要稳居第一。
据说黄鼠狼也是记仇的生物,楚沁打死了一只,就害怕会惹来报复。
即使她把尸体埋在远处,还把沾有黄鼠狼血迹的土全给挖了倒河里,也还是害怕这种恶意玩意儿会再度上她家来。
于是熏兔肉时她得全程盯着,有事没盯着时也得让小白守着。
小白终于再度派上用场,它还挺敬业的,坐在火盆旁边一刻不停地守着兔子肉。
天快黑,楚沁把厨房和堂屋以及卧室都仔细观察一遍,见没有大缝隙才彻底放心。
没办法,她害怕黄鼠狼会偷偷溜家里来。
接着楚沁把晒在前院的苦珠粿给收了,这个粿还没晒头,恐怕还得再晒几日才行。
因为明天还要晒,楚沁直接把圆簸箕给端到堂屋去。
刚把东西放好,就听到门口有人敲门。
“谁啊!”楚沁喊。
她通常在傍晚就会把门锁了,村里其他人家总是习惯把大门敞开,楚沁却觉得只有大门关上才有安全感。
韩定国:“是我。”
楚沁疑惑,走到门边开门:“队长啊,您有啥事儿吗?”
更让楚沁奇怪的是韩队长不是一个人,旁边还站着他九岁大的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