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抓住后也没办法,送到公安局,人公安局和农场也没粮啊,现在更有部分人是故意犯罪就想吃公家饭呢,所以公安局也只能教训一二再放贼离开。
楚婶儿也懂这道理,又想说啥时,站在桌上的队长继续说话。
他道:“这18人会分成两大组,每组9人,村里会配备九把口哨,若遇到事儿了就吹口哨。”
没等大家反应过来,他继续道:“至于咱们村里夜晚的巡逻就从这个月的月底开始,每家每户都得出一人,巡逻大队长同样是秦江。至于怎么搭班的,到时候我会把巡逻的人写在后头的黑板上,哦,会提前一天公布。有事想换班的记得即使找人替班,否则排到你了你却不去,得扣工分的。”
这话更引得大家热议。
虽然大家早都知晓了,但现在几乎过半村里人聚集在一起,就是忍不住讨论讨论这与所有人家都息息相关的事儿。
只是凡事都有例外,几乎一家子都病弱的胡家跳出来。
胡婶儿大声道:“队长啊,我家咋办啊?我家老爷子躺床上,起床都得人扶着。我家那口子干半天活喘半天气,让他去巡逻我反正是无所谓,就是怕他会影响村里啊。”
楚婶儿对胡家不爽,韩队长还没说话,她就扯着嗓子对喊:“那你儿子去呗,我敲他身体这两年还算硬朗。”
胡婶儿吓一跳,急急忙忙道:“我儿子身体还弱着呢,哪里能干这事儿,不行不行。”
她早就晓得了,这属于义务工作,没有给工分的,更可怕的是干不好还得扣工分。
这……胡婶儿思来想去,自己家病的病弱的弱,哪里能去干呢。
她话音刚落,人群中也不晓得是谁忽然出声说道:“那你去嘛,楚沁她家只有她一个,比你家还不如,她也是要去的。”
大伙顿时把目光看向楚沁,楚沁神态自若地点了点头:“我有去。”
韩队长扫眼人群,在经过躲在胡婶儿身后的胡老大时顿了顿,说道:“楚沁家就她一人她也得去的。同时知青院算一户,你们内部也得安排人出来巡逻。”
说完,看了眼知青院几人站着的方向。
知青院五人点点头,表示认同。
他们五人算一户,已经很不错了。
事就这么说定,胡婶儿急头白脸的还想再说什么,奈何韩队长不理她。
其他人更不可能认同她的话了,毕竟除钱家婆子外,家家户户都得安排人,凭啥就你家不去,惯的你。
钱家的话,大家还能接受。因为那钱家实在没有壮劳力,一个六十多的老太太拉扯着7岁孙子和6岁孙女,平常都得村里接济才能活下去,哪里还能来巡逻呢。
天越发黑了,散会,人们摩肩擦踵的离开打谷场。
楚婶儿慢慢往外走,拉着楚沁道:“等到你你巡逻时你千万注意点,别傻乎乎的啥事儿都往最前头冲,别人咋干你就咋干晓得不。”
楚沁点头:“我晓得,我不傻。”
楚婶儿蛮愁的,她觉得楚沁明明挺聪明的一人,但有时候就是有股傻劲儿。
她叹道:“你家就你一个,你还是能干的,躲又躲不过。咱们村也就钱家不需要巡逻了,当年钱婆子两个儿子一同没了,翻完年两个媳妇一个病走了一个难产走了,留下这一对孙儿也是可怜。”
楚沁一怔,忽地想起村里确实有这么一户人家。
钱家奶奶深居浅出,就是钱家两孩子都很少在村里完,宅家程度和楚沁不相上下。
原主记忆里,钱家兄弟是上山采药时兄弟俩一同摔下山崖而去世的,当时钱老大的媳妇生病,钱老大听个偏方,就让弟弟陪着他上山采药,谁能想得到会发生这事儿。
药没回来,人也没回来。
楚沁叹息,这世上苦的人各有各的苦法,惨的人各有各的惨法。
只是她刚感慨完钱家,散会后的韩队长就找上她。
“啥?您让我帮钱家挖陷阱?”黑暗中楚沁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为啥非得我呢。”
韩队长:“也不白喊你帮忙,你不是想要烧些缸和碗勺吗,你列个单子来我帮你拿到烧窑厂里去烧。”
楚沁立刻站直,忙不迭表示:“队长你大可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笑话,帮忙挖个陷阱就能得这些东西,楚沁心里美滋滋,眼睛都忍不住透出喜意来。
韩队长继续道:“你可得挖仔细了,最好对照着你家那种挖法挖,钱家可是一家子的孤老幼小,不能出事儿的。”
楚沁“哎呀”两声:“我晓得,我做事儿队长您难道还不放心吗,我肯定认真挖。”
她眼睛转转,说着话,心里开始琢磨着自己要烧些啥东西,要烧多少……
心里算盘噼里啪啦响,片刻后就决定了。
其实韩队长这也算是给楚沁的补偿,毕竟她家就她一人,却也得出门巡逻,相对来说楚沁有丁点吃亏。
再者,韩队长还有件事儿想跟楚沁商量。
他顿了顿,问道:“你家那狗能不能借村里使一阵子,管狗饭。”
楚沁:“……”
虽说管狗饭算大方的了,但她楚沁差那碗狗饭吗?
楚沁忙摇头:“不行啊,我家小白胆子其实很小,它就耳朵灵敏点,现在被我惯得都不太敢咬人了,很是乖顺。”
这是真的,这死狗板正不过来。
从前还能露出狗牙吓吓人,至少当初来她家偷东西的贼就被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