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草坪和树绿了。
站在窗前,鸟叫声听得更清楚。
没了遮光窗帘的阻挡,晨光在室内安营扎寨。尤其是床,被子的褶皱上有道特别亮的光。
不去看光柱里飞舞的尘埃,巫雨清看自己的丈夫。
光裸的胳膊和肩膀露在外面,昨晚射精后他连内裤都没穿就睡着了,现在依然在梦里。
巫雨清熟悉丈夫的睡脸,她曾满怀深情地端详过熟睡的他,用掌心碰他下巴上新长出的胡茬,扎手的硬度会在他睡醒后用泡沫浸软,然后被剃须刀刮去。
手放到人家脸上自然会弄醒对方,被抓住手,她刚想道歉,却被搂住。
等深情消失,反而是常在睡醒后一睁眼就看到他的眼睛。
不知道被看了多久。
她抬手捂住这双眼,结果被攥住。
他舔手腕上的静脉,顺着掌心的纹路吻到指缝。
她吻过他的手。像电影里那样亲吻他的手背,因为他为她炸可乐饼,被油溅到。
于是她亲吻贤惠的男友,用嘴唇贴他凉水冲过的手背,在盖了“爱的印章”后又去吻他的掌心。伸出舌尖舔一下,让气氛转变,希望他会忘记被油溅到的经历,以后继续为她做好吃的。
宗政航学会这一招,从此以后,他吻过手背后也会亲吻手心。
这是他们独有的吻手礼。
手背是歉意,手心是珍惜。嘴唇是礼貌,舌头是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