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见不得光。”像是长在沼泽地的苔藓,想要光,又清楚知道自己没有资格。
“被注视会有一种被审判的感觉,我怕你看着我,我表现更不好。但我在脑海里,模拟过千万遍。”
甚至细致到舌尖进入的程度,手指放在哪里……
“我真的很想揍你。”景春掐住他的脸,“想太多是一种病。”
桑寻看着她:“可是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是不是病入膏肓了?”
“我不就在这儿吗?”景春拍拍他的脸,喟叹,“你确实没救了。”
桑寻轻轻啄吻她:“你在这儿也想,脑子里都是你。你……救救我。”
最后三个字,他是贴在她耳朵边说的。
景春觉得痒,捂住自己的耳朵揉了揉,顺便捂上他的嘴:“你想怎么救?”
“吻我。”他看着她,“我也想你主动,很多次。”
景春想了想,点头:“那你主动摸自己一次,我亲你十分钟。”
桑寻觉得可以,但这并不公平,于是他提出:“我多久,你就亲多久。”
景春的沉默震耳欲聋,这棵树刚还羞耻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会儿倒是顺杆爬得起劲。
“那你先把答应我的做到再说吧!”
春末,29处地下三层的临时监狱,逮捕了一只作乱的饕餮,十分的暴力不服管教。
这种大型的上古凶兽,29处就算逮捕也很难处理。
根据联合条例,至少要关押三百年。
“你
们没有资格扣押我。”它一下一下撞击着防御法器,临时监狱感觉在它面前脆弱得像是纸一样,仿佛随时都要被撞开了,“什么狗屁律法,跟我有什么关系,老子饿了就是要吃东西。”
景春被请去的时候,正在附近买东西,或许是那场大战消耗了她太多的力量,神力又封锁在桑洛那里,她今年的春天格外的嗜睡且困顿。
而且发现,桑洛长得特别慢,她暂时也搞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那只猫咪快要暴走了。
她打了个巨大的哈欠,问:“它怎么了?”
它差点把一个摩天轮给吞了,而摩天轮里都是游客。
景春:“……”
不同种族的人生活在同一片天地,的确是很麻烦的,比如实行神界管理条例,还是妖怪治安法,又或者幽都通用法、人类法律,都是个问题。
联合律法很难达成统一。
之前猫咪、马小红他们参与讨论的,也是这个。
目前能能达成的共识是,三界条例分别管三界民众,但要兼顾其他族的合法权益。
“我去看一眼。”景春看了看表,桑寻今天也不舒服,他蔫儿了吧唧的,也不知道还在害臊,还是真的不舒服。
都没跟她出门。
这很不对劲。
她说:“找辆车来商场接我。”
然后等车的间隙,发消息骚扰桑寻。
景春:小树小树小树!
桑寻:……
虽然他可以理解为爱称,但叫一棵活了几万年且三界第一大的树叫小树,她这样的情趣实在是很让人费解。
景春:我去一趟29处,晚点儿回去。在家乖乖的,不要想我。
桑寻:……好。
或许是最近自己的身体反应让他经历了太多次难为情的瞬间,以至于她说的每句话都让他觉得很羞耻。
景春:再发省略号你今晚给我跳脱衣舞。
桑寻发了个抹脖子上吊的表情包。
或许真的不只是他的问题,他想。
景春笑得不能自已。
真是个傻子树。
一辆上世纪遗留的古董方壳桑塔纳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来,魏副
处长亲自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