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盛唇边带着意味不明的笑,眼神深深地看了余好几秒,微微弯下腰去拿矮桌上的遥控器,背对着电视机,手指轻轻一按,漆黑的屏幕瞬间亮了起来,昏昏暗暗的房间里透着丝丝白光,尚且安静的空间里暧昧不明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来。
余好眼皮一跳,轻抖着睫毛看过去。
高大身躯的人逆着光线站在她眼前,穿着舒适休闲的低领毛衣,头顶发旋处的小碎发凌乱地立着,微微垂着眼皮,一副乖良的模样。
都是假象。
他嘴唇又润又红,此时噙着笑的样子对于余好来说,如同在黑暗里吸食了猎物美味血液的吸血鬼。
“啊……嗯……”
祁盛身后电视机上,两具白花花的肉体在相互交缠着,或许是因为当下达到了极致的高潮,此时此刻发出了尖锐的短促叫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道低沉喑哑的闷哼。
余好推开面前站着的人,直直地扑在电视机上,双手不停摸索着寻找开关,嘴唇哆哆嗦嗦:“关掉!快把它关掉……祁盛,别这样,真的别这样……”
她脑袋一片空白,只顾着害怕房间里的声响会把杨婆婆她们招来,以至于无法思考。傻傻的摸不到开关,也不知道拔掉电源,更不知道遥控器就被祁盛随意丢在地毯上。
祁盛不说话,也不动,他就站在那看着余好,看着她终于拔掉了电源,然后小手拍了拍胸脯,神情轻松下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他走去床头将灯给打开,房间里彻底明亮起来,明晃晃的光线下,他能清清楚楚地看清她。他露出讥讽的笑,开口声音很低,语速很缓慢:“你以为关了就没事了?”
他总是这样毫不留情地打碎她的自欺欺人。
余好愣怔地看着他。
她眼神永远都是那样明亮清澈,又密又长的睫毛轻轻扑扇着,脸蛋又白又嫩,穿着姜秀给她买的棉麻长裙,披散着长发沉默地站在那。
那般的纯洁无暇。
以至于让祁盛恶劣的想摧毁掉。
于是他不给余好一点儿缓冲的时间,再一次残忍地说道:“你走之后,我想看就看,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想在哪儿看就在哪儿看,想――跟谁一起看就跟谁一起看。”
他神情十分随意,瞧着余好的眼神莫辨,可说出的话却让她变了脸色。
他总是这样,脸色淡淡地说出逼迫、欺负她的话来,就如同处在地狱的恶魔一样,邪恶又强大,就自由散漫地在自己地盘上放下钩子,设好陷阱,然后看着小蝼蚁一样不能挣扎的余好软弱的屈服,投入他的嘴里。
余好无力地耷拉着双肩,头快要低到地底下去了,散发遮住全脸,身体小幅度振颤着,好似在哭。
祁盛丝毫没有恻隐之心,他只觉得,看见这样脆弱不堪、摇摇欲坠的余好,心中不正常的快感极度爆棚,以至于都快要冲破那窄小的胸腔了。
半晌,余好抬起头来,眼睛清清亮亮地看他。她没哭,眼尾处也没红,只是唇色惨白,隐隐约约有齿印。
她轻声问,声音如一缕青烟般虚无缥缈:“你要……多久?”
他之前说还没操够她,那么她就问问要操多久,他才能感到腻味厌烦,从而放了她给她自由。
祁盛料到她会妥协,此时此刻他露出满意的笑容,慢慢地向她走去,不顾她眼里的厌恶和身体的抵抗,撩起她的头发,俯下身躯凑到她雪白的脖颈间低声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你得问问它。”
他牵引着余好的手,覆到他腿间厚厚的、大大的那一坨东西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眉梢间尽是愉悦和戏谑。
余好万万想不到他如此的恬不知耻,大惊失色过后,快速地抽出手来,用力推开他,满脸的嫌恶之情:“祁盛,你不要脸,恶心。”
嫌弃、厌恶终于毫不掩饰的全部显露了出来,终于不是只会低着头耷拉着眼皮沉默了。
祁神嗤笑一声。
下一秒,他单手掐住余好纤细的脖子,将她整个人给狠狠甩在床上,然后覆压上去,他沉重的身躯紧紧贴着她,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