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呵呵一笑。
用雇主发的钱养雇主的情人,他虽然热衷慈善,但不是这种慈善。
最终以要去退租为由,林津渡顺利出了别墅门,打车赶往虞讳发来的定位。
林津渡认为虞讳联系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催促司机:“麻烦开快点。”
司机打趣:“急着约会吗?”
“不,私会。”
“……”
说是私会,实际可以字面翻译为私底下的一次见面。
车子刚到目的地,林津渡看到路边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走过去一看,果然是虞讳的车。
虞讳走下车,他今天穿着薄衬衫和黑色长裤,气质更加冷峻。
虞讳递过来一个黑盒子。
林津渡打开一看,是昨天拍卖会的蜉蝣胸针。
出租司机看到一个男人给另一个送胸针,确定是私会了,倒吸一口凉气火速把车开走。
林津渡闻着车尾气,问:“定金?”
毕竟那五十万还没有到账。
如果是当定金,那虞讳亏了,昨天这枚胸针最后一共经历了三轮喊价。
“定金稍后会打给你。”
无功不受禄,林津渡本来要推辞,虞讳却说具体稍后再谈。
“先去见一个人。”
“嗯?”
“买凶杀你的人。”
林津渡一怔,这才发现虞讳今天出门不但有助理陪同,还带着两名保镖,一看便身手不凡。
林津渡跟着他们,最后拐进一条巷子,前一条街道的很多店铺后门就开在这里。
没过一会儿,一扇门被推开,里面踉跄着走出来一个人,一看便是喝多了,扶着墙呕吐不止。
见林津渡毫无反应,虞讳不知在想什么,站定片刻后说:“不去打个招呼吗?”
林津渡一脸纳闷。
虞讳:“他是金刚小鹦鹉。”
“?”
艹!林津渡突然想到通讯录里有个备注金刚的。
该不会是他前同事?
所以那家牛郎店大家都是以鸟起艺名吗?
两人的说话引起了扶墙男人的注意。
当看到林津渡时,他顿时跟见了鬼一般,酒醒了一半:“小,小夜莺?”
“……”实锤了,是同事。
男人拔腿就跑。
可惜刚把胯打开,就被保镖按在了地上,险些来了个现场劈叉。
见他这幅做贼心虚的样子,林津渡冷笑弯腰:“就是你要杀我?”
男人显然不是什么聪明的主,眼神慌乱,正要狡辩之际,林津渡说:“早点承认,可以少吃点苦头。”
看了眼他两侧身强力壮的保镖,男人以为对方是找了打手,一时间脑袋里浮现出很多惨绝人寰的审问画面,又惊又怒又怕:“……是,是你逼我的……”
酒壮人胆,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后,他气急攻心,“……你这个贱人,你会不得好死的……”
通过他的谩骂,林津渡总算搞明白了情况。
原身跑去异国他乡那几年,在牛郎店挂着三百万的高价。
每到深夜来临,他就开始游荡在店内,想要勾搭有主的客人,因为叫价太高,活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话。
实际原身也不是毫无作为。
他偷拍了不少可能会淡出这地方的同事陪酒照,等他们彻底告别这个行业时,再去实施敲诈。
可惜大部分牛郎根本不在乎这些,敲诈计划无疾而终,签证到期后只能回国。
就在这个时候,他意外碰见一名前同事,在发现对方找了个家境殷实的女孩子准备结婚,便又动了心思,故技重施。
哪知这回碰到个更狠的,心想着与其被敲诈,还不如用同样的钱一了百了。便雇了个货车司机,想要制造出酒醉车祸的假象。
连林津渡自己都不知道原身还有这么‘光彩’的一笔,做笔录时一问三不知。
而虞讳一早就清楚小夜莺的故事,很快顺着这条线找出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