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以最放松的姿势,像小孩那样四爪朝天,不得不说,虽然假怀孕,但它身上的母爱光辉越来越浓,尤其湿漉漉的眼神。
十二分甜暗暗叹口气,忽然,手下有什么东西动了下,确切说,是弹了下她的手!
十二分甜不敢置信睁大眼,直勾勾盯着啾啾软乎乎的小肚肚,那里面,像异形电影似的,有个东西在涌动。
不是假孕?
十二分甜震惊的头皮发麻,小心翼翼碰了下,似乎抗议似的,肚皮里的小东西不耐烦用力动了好几下。
“所以啾啾不是假孕,是怀了一只,医生说,概率很低很低。”十二分甜摸了摸键盘旁的蹦蹦,叹口气,“就这小祖宗了。”
梁锦绣不得不再次问:“它刚出生的时候啾啾对它怎么样?”
半天没说到她想了解到的情况。
十二分甜使劲点头:“可好了,好到什么程度吧,差点杀了我!”
梁锦绣:“.......”
说的太夸张了吧。
事实一点都不夸张。
因为只怀了一只,难产的概率几乎为零,十二分甜选择让啾啾自然分娩。
似乎故意要折磨她,预产期过去足足六天,十二分甜想陪着啾啾生产,跟着没怎么睡觉陪了六天,第七天,实在熬不住了,刚睡着,听到小猫咪的尖叫。
她下意识以为做梦,坐起来揉揉眼刚要睡,又听到了。
这次听的非常清楚——来自床底。
陪着的时候不生,有产房不去,十二分甜觉得,啾啾迟迟不生可能因为她在身边,等她睡着去了阴暗却能感觉安全的床底。
床底不怎么赶紧的地板上,一只湿漉漉的小猫咪找不到妈妈嗷嗷大叫,嗓门响亮极了。
至于啾啾,站的老远一脸震惊,似乎诧异这是个什么东西。
十二分甜激动的浑身发热,趴在地下想抓出来,又想起还没洗手,于是赶紧爬起来往厕所跑。
啾啾紧紧跟着,它从未有过的慌乱:“喵呜,喵呜。”
十二分甜哭笑不得,这当妈的,啥都不知道,把刚出生的崽崽扔一边不管了。
她没想到,这是蹦蹦长大之前啾啾最后一次的亲近。
啾啾很快适应妈妈身份,把这个独生女当成了心肝,去个厕所都火急火燎的,几乎寸步不离搂着,小蹦蹦稍微哼唧几声,它立刻紧张的不得了。
然后,不陪十二分甜工作了,晚上也不踩奶,所有的时间全部用来照顾崽崽。
十二分甜表示可以理解,当妈妈了嘛,正常。
蹦蹦如其名,走路一蹦一跳的,特喜欢探索新世界,家里没有它去不了的地方,包括十二分甜的脑袋——它能顺着裤子一路攀爬。
危险无处不在,哪怕是家里。
那么小小的一只,十二分甜哪怕再怎么小心翼翼,还是好几次差点踩到。
灾难来的猝不及防。
十二分甜去厕所,自从有了崽崽,厕所外再也没有等候,她进来的时候啾啾正在焦急地满屋子找孩子,没多想,正常力度开门。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小蹦蹦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达到这边,大概闻到她的味道,想用爪爪挠门,而她恰好开门。
小爪爪被挤进门和地面的缝隙,瞬间血肉模糊。
梁锦绣:“然后呢.......”
听着都心疼。
啾啾风一般跑过来。
十二分甜心疼的眼泪汪汪,一边检查小蹦蹦的爪爪一边哽咽道歉:“对不起,啾啾,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它在外面。”
小蹦蹦疼的是爪爪,她疼的是心。
那么小的崽崽。
十二分甜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嘴巴,她没发现,啾啾的眼神从慌乱震惊变成愤怒,等她察觉过来已经晚了,啾啾宛如只小豹子,扑上来又抓又挠。
十二分甜当然不会还手,仓惶护住要害跑进厕所,反锁上门检查伤口,大腿多了道深深的爪痕,血肉模糊。
梁锦绣:“.......”
直播间众人:“......”
不知道该说点啥。
啾啾护崽正常,哪一个母亲也做不到看孩子受到这样的伤害而无动于衷,反过来说呢,那是深深爱着它的铲屎官,下手未免太重。
十二分甜拉过小蹦蹦的一只爪爪靠近镜头,心痛道:“我活该挨揍。”
小蹦蹦似乎还沉浸在刚被妈妈揍的悲伤中,表情生无可恋,它其中一个爪爪少了一根脚趾,再也没能长回来。
换做人的话,算是个小小的残疾了,多少影响成家立业。
然而就是这么护崽的啾啾,当初有多宠,现在就有多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