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剑修后他黑化了

始乱终弃剑修后他黑化了 第74节(1 / 2)

陈邻听得直冒鸡皮疙瘩,生怕昭昭这被毒蘑菇浸坏的脑子真听了沈春岁的胡话——她捧住昭昭的脸,掰着她面朝自己,严肃道:“你清醒点,别听沈春岁的鬼话——”

“想想你挨的那顿揍,想想你被烧掉的尾巴。”

神志不太清楚的昭昭条件反射性打了个哆嗦。

她一缩脖子,同时大长腿伸出去踹了沈春岁一脚,震怒:“好哇!你居然敢谋害我!”

虽然昭昭外貌娇媚可人,但她的实力却是实打实的金丹期大妖,那一脚把沈春岁踹得直接飞出去在大街上打了个滚。

陈邻连忙抱住昭昭的腰:“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不要动手。”

昭昭大声嚷嚷:“这个贱民想谋害我!”

沈春岁一滚身爬起来,摸摸自己后脑勺,莫名委屈:“我没有啊!这不是你说要追徐存湛,我在给你出主意吗?”

昭昭眼睛瞪得像铜铃,一副要喷火的样子:“徐存湛那么凶,我要是挨上去,他不得把我打来烤了啊?”

沈春岁脸上肌肉一抽搐,看昭昭就像看傻子,“你不要把徐存湛好好的一个暮白山弟子,说得像什么邪门歪道好吗?你又不是作乱人间的坏妖怪,你可是正儿八经出身涂山的九尾狐,他吃饱了撑的啊去烧你?”

“再说了,你们九尾狐不是有那个什么,魅惑术吗?你好歹是只金丹期的狐狸,魅惑术还不会用吗?”

“没有用!没有用!我早用了,要是有用,我会到现在还没有得手吗?!”

被质疑了本职技能,昭昭都要气哭了,憋着嘴巴委屈的嚎:“他情窍坏了呜呜呜——我什么办法都试了——我还看了好多人间的话本子……呜呜呜没有用就是没有用……”

“呜呜呜他就像那个铜墙铁壁一样他情窍坏死了都呜呜呜……你说他为什么情窍坏了啊……呜呜呜他情窍都坏了我还怎么让他吃爱情的苦啊呜呜呜……”

嚎到后面完全变成了诉苦大会,昭昭反手抱住陈邻哇哇大哭,把眼泪鼻涕全部蹭到陈邻衣服上。

陈邻推也推不开她,明明是陈邻比较高,但她那点力气对昭昭来说就跟小朋友没什么区别。陈邻越推昭昭抱得越紧,哭得整张脸都挤在一起。

陈邻无奈,只好放弃了要推开昭昭的动作,拍了拍她的背,又抬眼想向沈春岁寻求帮助。

沈春岁就站在两人旁边,表情有些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邻腾不出手,只好轻轻踢了下沈春岁的小腿:“沈春岁?”

他迅速回神,但偏过脸来问的第一句却是:“徐存湛情窍坏了?”

陈邻愣了愣,有些踌躇。

因为她之前遇见的狐狸们,还有商枝,对徐存湛情窍坏了这件事并没有避而不谈,说起徐存湛坏掉的情窍,就像讨论学校洗手池里坏掉的水龙头一样自然。

所以陈邻总是忽略了情窍坏掉是一件多么稀罕的事情。

直到此刻沈春岁脸上明显的诧异与探究神态——陈邻犹豫了一会儿,轻轻摇头,含糊回答:“我不清楚。”

沈春岁:“你不清楚?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很好。”

不知道为什么,沈春岁说这句话时,陈邻感觉他的语气和表情都有些奇怪。

猛然一看似乎还是和平时差不多的开朗,但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僵硬感。

但那种感觉过于缥缈,陈邻也说不准是自己想太多还是别的什么——

正当她愣住时,沈春岁已经露出灿烂笑容自顾自把话题转开:“哎小殿下,你别往邻邻身上扑了,她一个没练过的腰都要被你压断了。”

说话间,他上手试图把昭昭从陈邻身上‘扒’下来。

昭昭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喊着:“我不下来!我不下来!底下都是徐存湛,我要是脚沾地了他就要把我做成烧烤呜呜呜——”

沈春岁哭笑不得,与同样无奈的陈邻对视。

陈邻扶着昭昭的肩膀,好声好气哄她:“都是假的,你低头仔细看,没有徐存湛……”

昭昭低头看了一眼,吓得尾巴和耳朵都炸毛,整只狐狸跳到陈邻身上。陈邻那小身板哪里接得住?噗通一声就被她压倒在地。

沈春岁眼疾手快抓住昭昭衣领把她拎起来,低头看向躺在地上的陈邻。

“你还好吧?”

“……感觉腰好像闪了。”

陈邻扶着自己的腰,龇牙咧嘴,脸皱成一团。沈春岁伸手把她拉起来,陈邻站起来之后还是觉得自己的腰很痛。

她揉了揉自己的后腰,道:“算了,你先把她送回客栈吧,我自己慢慢走回来。”

沈春岁有些不放心:“你一个人走回去?没问题吗?”

陈邻:“我没事,就是走路得慢点。”

看了眼被沈春岁拎起来还继续张牙舞爪的昭昭,陈邻叹了口气,道:“你先把她弄回去吧。也不知道这个蘑菇的效果能维持多久,希望她回去之后能安静一点。”

沈春岁耸了耸肩,笑眯眯道:“你不觉得这个蘑菇挺有意思的吗?”

“平时这位小殿下一口一个存湛,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在徐道长身后打转,我还以为她当真是对徐存湛情根深种,没想到只是想让徐存湛吃一吃爱情的苦。也不知道徐道长知道真相后会不会生气。”

他说出这句话时口吻随意,仿佛只是在和陈邻谈论晚饭,但内容却让陈邻感到些许不适。

她抿了抿唇,没有接过话茬。

沈春岁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她说话,不禁侧过脸瞥她。二人四目相对,少女仍旧是那副温温和和好脾气的模样,但仍旧不接话——沈春岁想不出自己那些话问题在哪,最终只好将其归咎于陈邻就是不爱说话。

他向陈邻挥了挥手,然后拖着闹腾的昭昭往客栈走。

陈邻揉了揉自己的腰,走得有点累,干脆在附近的路边坐下。

远处的太阳已经完全被地平线吞噬了,天空中的火烧云暗淡下来,变成污水一样的色调。陈邻仰着脑袋看了一会儿天空,感觉有点脖子酸,扶在后腰的手便移到了自己脖颈后面,慢慢揉自己酸痛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