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剑修后他黑化了

始乱终弃剑修后他黑化了 第88节(1 / 2)

忽然,乌鸦一个俯冲,悄无声息撞上沈春岁后脑勺。在撞上去的瞬间,乌鸦化作一股黑色气雾,安静的融进沈春岁脖颈之中。

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任何动静,甚至就连被撞的沈春岁本人都没有丝毫察觉,仍旧失魂落魄走在荒野之中。

第二天吃早午饭的时候,陈邻没有在饭桌上看见徐存湛。

她左顾右盼,咬着筷子把整个客栈大厅都扫视了一遍,但就是没有找到徐存湛的影子。

商枝的手在陈邻眼前挥了挥:“你在找什么呢?”

陈邻回神,连忙低头扒了口饭:“没什么。”

总不能说自己是在找徐存湛。说实话,到现在陈邻都搞不明白昨天晚上徐存湛那个反应,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到底是答应自己了还是不打算答应?就算要拒绝自己,也该给句准话,人直接消失了算怎么回事?

想着想着,陈邻不自觉皱起眉,愤愤咬着筷子。

商枝眼珠打转,悄悄在饭桌底下踢了踢昭昭。昭昭当即炸毛:“你踢我干什么?!”

商枝冲她挤了下眼睛。昭昭眉头一皱,没理解商枝的意思,毫不客气的回怼:“你对我抛什么媚眼?恶心死了!”

商枝:“……”

商枝干咳一声,无视站起来的昭昭,假装不经意的提到:“莲光今天没有下来吃饭呢。”

虽然徐存湛平时根本不吃饭。

但他每每到了要吃早午饭的时候,总会十分准时的出现在餐桌上。之前每天都来,今天突然不来,就显得格外突兀。

陈邻表面上还在若无其事的吃饭,暗地里却悄悄竖起耳朵。昭昭:“可能就是不想来了呗,你好奇的话怎么不直接去问存湛?”

商枝:“……”

明园咽下嘴里的素菜,慢吞吞开口:“他弊火灵根发作,昨天烧得都快熟了,今天不想出来也很正常。”

商枝一愣,立刻忘记了自己原本要做什么。

“他弊火灵根发作了?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明园摊了摊手,神色无奈,“弊火灵根稀少至极,就连留下的记载也寥寥无几,我连他那个灵根为什么发作都不清楚。”

吃完饭,陈邻回房。她打开窗户往对窗看了眼,对窗的房间依旧没人——陈邻去找店小二借了梯子,爬上屋顶。

屋顶有人,但不是徐存湛,而是两个泥瓦匠,正提着小桶在修屋顶。陈邻不想打扰她们,自己又提着裙子顺梯爬下去了。

她去那个种着芭蕉树的小院子里转了一圈。

今天也是晴天,太阳特别好,那颗芭蕉树被晒得暖洋洋,宽厚的叶片泛着幽绿。陈邻绕着那颗芭蕉树转来转去,一会儿l走到太阳光里,一会儿l又绕回太阳光照不到的回廊底下。

整个小院子都被陈邻翻了一遍,还是没找到徐存湛的影子。她找累了,在台阶上坐下,鹅黄裙角布料堆叠在台阶上。

这时店小二从大厅那边跑过来,招呼陈邻:“陈姑娘!祭司大人要见您!”

陈邻眼睛一亮,拎起裙子起身——肩膀上忽然搭了一只手,她吓得抖了抖肩膀,又意识到什么,侧过脸去,果然看见徐存湛站在自己身后。

他的脸好像确实是要比平时更红一点。

陈邻侧着脸仔细看他,太阳光底下徐存湛的脸格外清晰,所以脸红的时候也特别明显。他眼睫微微往下低,赤金色的眼瞳瞥了眼陈邻。

陈邻立刻把脑袋转回去,不再看徐存湛,大步往外走,还不忘单手提一下自己的裙角。

饭厅里已经有一队身着铠甲的护卫——她们驱散了周围无关紧要的食客,呈保护姿态环绕着一张饭桌。之前见过陈邻与徐存湛的那位女祭司便坐在那张饭桌上。

她望向走到自己面前的陈邻,脸上露出一个很浅的微笑:“陈姑娘,好久不见。”

“关于半个月前你想要打听的事情,我为你带来了女王陛下的回复。”

“陛下说她愿意见你,但是要等女娲娘娘的生日庆典结束之后再见。女娲娘娘的诞辰是南诏国上下共乐的大日子,陛下将在当日随女娲庙的祭司们一起站在花车上游街,为南诏子民祈福。”

“等到庆典结束,第二日清晨,我将带人来接陈姑娘入宫,觐见陛下。”

大祭司只是来转达南诏女王的意愿,换个更通俗更容易让中原人理解的话来说——她是来传圣旨的。传完话后大祭司便离开客栈,临走前还非常热情的跟陈邻说可以来参加今天晚上的游街庆典。

会很热闹,有许多中原见不到的东西。

大祭司带着士兵们离开,陈邻转身正要问徐存湛今天晚上要不要出去玩——她就转个头的功夫,徐存湛一下子就不见了。陈邻愣住,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身侧。

她犹豫了一下,问旁边的店小二:“我是一个人来的吗?”

店小二:“不,你和徐道长一起来的。”

陈邻迷惑:“那徐道长人呢?”

店小二露出比陈邻更迷惑的表情:“这我也不知道啊。”

徐存湛也没跑远。他只是翻到了房梁上蹲着,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垂眼持续盯着陈邻——这很不对劲,从整天陈邻问他要不要跟她回家开始,徐存湛就一直心跳得特别快。

他在客栈屋顶上吹了一夜的风,好不容易心跳声平静下来。等到早上陈邻一出现,徐存湛就又听见自己心跳声咕咚咕咚乱撞,浑身冒热气。

也不是弊火灵根发作,但就是躁得慌。

徐存湛伸手摁住自己胸口,心跳声隔着肋骨撞在他掌心。他觉得自己现在太奇怪了,有一种很陌生的东西在身体里乱窜。

而且那乱窜的东西,似乎并不是坠入爱河的人们常说的‘情绪’之类的存在。那好像是一种实质化的存在,是徐存湛暂时不能理解的东西。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摸到那枚朱红印。他的脸本来就烫,但那枚印子却更烫,徐存湛手指刚摸上去时,自己都觉得有些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