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剑修后他黑化了

始乱终弃剑修后他黑化了 第100节(1 / 2)

他垂眼探究望着陈邻头顶,少女的头顶微微稍后的地方,有个不太明显的发旋。发旋处长着几撮短短的新头发,因为太短压不下去,就这样乱糟糟的翘着。

徐存湛伸出一根手指,轻戳陈邻头顶发旋。陈邻昂着脑袋把他的手甩开,仰起脸有些恼怒的望着徐存湛。

他单手卷着书,面朝陈邻蹲了下来,于是陈邻的视线随着他下蹲而缓缓下垂。但即使徐存湛蹲下来也比陈邻高些,陈邻仍旧是略抬眼睫的上目线,脸微微皱着,脸颊气恼的鼓起。

徐存湛放下书,两手捧住陈邻的脸,往内挤,将她脸上软肉挤成一团。

他的手心温度偏高,修长手指骨节分明,掌心还托着陈邻的脸颊,手指却能按到陈邻的耳朵上。

这样闹得陈邻也不好生气了——她性格里固然有娇气的部分,但大部分组成仍旧是好脾气,善良又温和的。

徐存湛道:“你下次也可以扔你送我的东西,我不会生气的。”

陈邻没好气,屈起膝盖轻轻踢了他一脚:“我才没有那么无聊!”

她那一脚没有用力,只是踢到徐存湛小腿上,踢人时那张脸更皱,眉毛和鼻尖都皱成一团,有种莫名的可爱。徐存湛捧着她的脸往自己面前拖,陈邻在力气上挣不过他,整个人上半身往前探,手里的叠着的两本书落地,被挤在两人狭小的空隙之间。

因为离得太近,衣袖相贴,陈邻跪坐在徐存湛两腿之间。

她拍了拍徐存湛的手,因为脸颊被挤在一起,声音都变得含糊起来:“松手啦!脸都要被你搓掉一层皮了!”

陈邻不觉得自己在开玩笑,脸颊上被徐存湛手掌蹭过的地方,先是热,热过之后又返上一点痛。

徐存湛顺从的松开手,陈邻自己捧着自己的脸轻轻的揉,抱怨徐存湛上手没轻没重。

他眨了眨眼,眼瞳紧盯着陈邻泛红的脸颊,旋即抬手,手指慢吞吞描画过陈邻脸颊上的红痕:“手指印子。”

陈邻瞪他:“是你捏的!”

徐存湛没否认,只是手指仍旧慢吞吞的,轻轻的抵在陈邻脸颊上,描画上面的红痕。陈邻脸颊上的皮肤柔软而泛热,少年圆润整齐的指尖划过去,她觉得有点痒,不禁侧过脸避开,拍了下徐存湛的手背。

陈邻并没有很用力,但是她拍完徐存湛手背后,徐存湛就将手放了下来。他在某些地方总会显露出一种与本性完全违和的乖巧。

徐存湛:“会痛吗?”

陈邻没好气:“要不然你让我捏一下试试?”

她只是气话——徐存湛却当真弯了腰,把脸凑到陈邻面前。他凑得太近,近得陈邻不自觉退了一下,两手向后撑在地面。

徐存湛:“可以啊,你捏我吧。”

说话时他微微抬着下巴,把整张脸送到陈邻眼前,甚至还闭上了眼睛。陈邻反应过来,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她伸出右手在徐存湛脸上揉了一下,倒也没有怎么用力,细瘦指尖戳了下他的颧骨,眼尾。徐存湛眼睫毛太长,陈邻手指尖只是轻轻一触他眼尾,便被他眼尾处闭眼垂拢下来的眼睫毛边缘扫到。

细密浓长的一层眼睫,蜻蜓点水的扫过那一小块触感神经最丰富的皮肤。

有些痒,感觉像是扇形笔尖端的触感……或许还要更柔软一些。

陈邻原本心无旁骛的——却在那点痒冒出来的瞬间,微妙的紧张起来。

她喉咙里那块柔软的骨头滚动,轻轻咽下去一口口水,眼睛不自觉眨了好几下,盯着眼前徐存湛凑近的脸。他闭眼时眼睫连抖都不抖一下,在白皙皮肤上落下的扇形阴影小巧细密。

越过徐存湛头顶照过来的太阳光,投落在陈邻身后。她的身形,完全被少年的阴影所笼罩——而面前的少年却闭着眼神色乖巧,全然将柔软脸颊凑到陈邻面前,随便她搓弄。

一时间有些眩晕,分不清是因为自己呼吸过急还是心率过快。

犹如鬼使神差,陈邻指尖往上,拨开徐存湛额头上垂下的一些碎发,碰了碰他眉心那块红色的方菱额花。

赤红,泛热,但摸上去仍旧是正常皮肤的触感。

徐存湛眼睫上抬,那双颜色过于璀璨的赤金瞳里倒映出陈邻的脸。他睁开眼睛时要比闭眼更好看,深邃而秀美的莲花眼,内眼角持平得十分漂亮,是很适合被放大特写,让人被注视的眼睛。

陈邻心脏跳得很快,脸上也发热,那点热气从脸上往脖颈,往胸口,迟缓的蔓延下去。心脏热得一直跳,咚咚声撞着肋骨,撞得陈邻脑袋也微微发晕。

徐存湛眨眼,再凑近,脸颊贴了一下陈邻的脸颊。

陈邻的手都还来不及收回,就这样挡在两人的鼻梁骨和眉心之间;对方的脸颊透过手指缝隙,与她脸颊贴上。

一时间近的呼吸可闻,温度与声音重叠。

徐存湛身子前倾,两手撑在陈邻身边的地板上,“你的脸好红。”

陈邻没有什么还嘴的心思。因为徐存湛凑得太近,这种程度的距离已经快把她大脑思考能力给烧干了,她挡在中间的手动了动,手指曲起,掌心抵着徐存湛鼻梁骨。

倏忽,他明显而刻意的,用鼻梁骨轻轻一蹭陈邻掌心。

少年的鼻梁骨高而挺拔,温热的皮肤,湿润的呼吸,尽数落到陈邻掌心。她手指神经性的抽动了一下,仿佛被火焰烫到似的,惊慌抽开手掌,抬眼看向徐存湛近在咫尺的脸。

徐存湛的脸也很红,红而发烫。但他脸红时所露出的表情并不是害羞,而是一种极度兴奋的跃跃欲试——那双赤金的眼瞳似乎变得比平时更亮,在背光处亮得仿佛要燃烧起来。

上一次在徐存湛脸上看见这么兴奋的表情,似乎还是在拍卖会,徐存湛杀完人来救她的时候。

记忆自动联想到了血液的腥甜气味,令人窒息的花香。陈邻出于一种对危险的本能逃避,两手撑着地板往后退了退,想和徐存湛拉开距离。

这种本能就好像是兔子在面对捕食者时天然习惯性的躲避一样。

只是她后退,徐存湛便也追着贴过来,距离没有拉开,落在两人之间的那几本书被徐存湛压着,边角抵在陈邻大腿上。

陈邻迟疑了一下,小声问:“你想亲我吗?”

徐存湛回答飞快:“想亲。”

两人离得太近,说话都是用气音,声音还不如风吹进来的动静大,几乎是刚出唇齿便温吞消散。但偏偏每个字都能让对方听见。

陈邻握了握拳,鼓起勇气捧住徐存湛的脸,贴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角。

特别软,有股干净的气味,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