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不及待地讨好道。
他不知道来者何人,但来者一定是他的主子爷——上面说了,他是这里最贱的奴,贱到这里的其他奴,都可以掌控他的生死。
他已经足足六日不曾便溺了。
上回的主子爷只给了半柱香的时间,可他憋得久了,一时尿不出,才刚找到感觉,时间就到了,于是主子爷就将锁阳簪插了回去,生生逼的他尿液倒流,直叫他白眼翻起、昏死当场。
脚步声响起。
他兴奋起来。
他不知道今日的主子爷会不会发点慈悲——
只要抽出尿道里的锁阳簪,允他尿出来,让他喝尿也好,被狗肏也罢,他什么都肯干。
他……太想活下去了。
若是今日再不能撒尿,他鼓涨的尿泡恐怕熬不过下一个三日。
“就当是为了我,阿谦,请务必活下去。”
在无人看见的鱼皮下,他嘴唇翕合,再一次默念起了这句话。
似乎有人抬进了薰笼。
是……哪位贵人来了吗?
所以才用熏香驱散地牢里的异味和潮气,以免冲撞贵人。
果然。
“主子,请您留心脚下。”
裙摆拖地的沙沙声传来。
他抬起头,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他还是转向了声源。声源越来越近,直到他的面前。
有些熟悉的香气。
似乎在哪里闻到过,却又是模糊而绮丽的过去了。
“好久不见,千户大人,别来……无恙?”
鱼皮下的瞳孔猛然一缩。
这是……那个人的声音。
五年过去,她的声音没有任何变化。一如当年她寻上自己,开门见山,将证明江王谋逆的书信一封接着一封摆在自己面前,然后说明来意,
“只要你答应求娶御前女官弥桃,这些书信……我保证,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他看着满是爱人字迹的书信,抬起头,错愕地看向对面的人。
那是……越家的女公子。
当今的皇后,越鸾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