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迢仙途

迢迢仙途 第627节(2 / 2)

而此刻,招凝察觉到那影子的真正模样,些许惊讶,竟然是碧幽洞天大长老崔辛。

同一时间,天空中的爆呵跟着追来。

“崔辛,你竟敢逃出囚牢,妄图毁了升龙阶!”

是碧幽洞天宗主的声音。

声音传递的时间,高空中铺开大片大片的光华,有波澜在其中叠起,隐隐有身形迅速冲出,并且向崔辛攻去。

这是碧幽洞天之间的纠缠,招凝和秦恪渊选择了旁观,更清楚的知道,两方争执的焦点便是升龙阶秘密的关键。

招凝明白,如今这一局是当时大殿中埋下的结果,崔辛还是疯狂的要破坏升龙阶。

不愧是能逃出囚牢的,这般反杀之力并没有让崔辛失去所有的力量,他调动浑身法力,猛然结印,身前十丈呈现出光华扭转的光盾,硬生生抗下了高空攻来的力量。

“哈哈哈哈——”崔辛大笑着,“这囚牢还是当年本尊亲自设计,尔等想要以囚牢束缚本尊,简直是笑话。”

他的脸色倏然冷下,“既然本尊已经进入了升龙阶,你们的目的就休想要实现,啊——”

崔辛长吼了一声,周身法力爆发,硬生生震飞攻来的诸长老,法印疾速转变,须臾成型之后,法印各个节点都点亮一道光,这些光好像牵连着虚空,以致于虚空无形抖动,好像有什么要被打破了。

“崔辛——你胆敢——”

天空深处的影子终于怒极到了极致,原本他好似隔着什么窥视着升龙阶,而此刻整个都探入其中。

于是,那些虚无缥缈的攻击之力瞬间加强了数倍,强悍的力量已经不再顾忌崔辛,是要借此将崔辛直接斩杀。

而崔辛眼看着那力量越来越近,眼中却掠过一丝诡谲的笑,下一刻,那力量像是被裹挟一眼,竟然被纳入到法印之中,法印骤然绽放光华,虚空之中的抖动像是承受到了极致,便隐隐呈现无数且无规律的皲裂。

碧幽洞天宗主终于意识到,他被崔辛摆了一道,自己的力量反而成了崔辛的助力。

“崔辛,你必死!”碧幽洞天宗主怒火飙升到极致,背后虚影骤然扩大,须臾便有顶天立地之相。

可是法相的力量还没有轰出,崔辛却忽然说着,“你且试试,但凡你的力量轰下,你猜升龙阶中会死多少人——”

所有被古怪白色光线牵连着的人都会死去。招凝心中十分的清楚,因为那些光线已经在破碎的幻象之中渐渐暴露本质了。

却见天空一片片如镜面翻下,一个接一个向下坠落。

整个升龙阶的景象都被定格了,那些属于幻想万物万事都消散了,虚空之中徒留那些进入升龙阶的人。

而此刻,所有人僵硬的垂头站在原地,是没有意识的,而从他们眉间引申出一道道乳白光线向虚空某些点汇聚。

而这些点的后方,也许就是重叠的天府。

碧幽洞天宗主法相力量因为崔辛的话被卡在半途,而崔辛却没有丝毫停顿,法印一转,竟然有无数绿色的雾气涌现,这些雾气向那端点汇聚。

而所有人都知道,碧幽洞天大长老以毒障入道,毒障笼罩之下的万事万物生机一瞬尽无。

“崔辛!”碧幽洞天宗主终于明白了崔辛想要做什么,一瞬间法相道法凝聚,不管崔辛想要做什么,他猛然向崔辛攻击而去,那攻击无法抵挡,即使是半空中巨大法印都被一瞬间贯穿,并径直击在崔辛的胸口。

轰——

一声巨大的声响,崔辛砸下的地方完全崩碎,他气息奄奄的在废墟中翻滚一圈。

而碧幽洞天宗主的弑杀之力再起,根本不给崔辛喘息的机会。

但就在这时,一道金光在崔辛前方铺开,硬生生阻挡下那攻击力量。

“谁?!”碧幽洞天宗主瞬间警醒。

招凝和秦恪渊站在一处,在他们注视的前一刻,同时幻化成谷震和禹厦的模样。

此刻,招凝向前走了半步,“宗主,几日不见,脾气仍旧火爆。”

碧幽洞天宗主盯着招凝,迟疑的喊了一声“谷震”。

招凝“哎”了一声,算是应了,声音更是客客气气的,“不好意思,打断宗主施法,实在是有些问题想要请教。”

碧幽洞天宗主眯着眼看招凝,似乎在判断这样的“谷震”到底是什么情况。

“初入升龙阶,本以为可以借此晋升几分,奈何,却发现,有什么东西无形的牵连着。”招凝看向碧幽洞天宗主,“这团东西虚无缥缈,还请宗主指点一二。”

招凝掌心打开,却见那些粉碎的光华聚集,是她与邵秋凝牵连的光绳,即使切成粉碎,却依旧能捕获。

这团光华的呈现,碧幽洞天宗主大惊失色,“你,你居然能剥离——”

他瞬而招呼身边的长老,向招凝冲去,招凝站在原地,仿若是等待他们靠近,而在招凝后侧,秦恪渊负手,眼神越过招凝注视着那些长老。

但不需要秦恪渊出手,更不需要招凝避让,却见以崔辛法印为中心,光华像是一把锋锐的刀将所有的牵连都切断。

“不——”碧幽洞天宗主大喊着。

他浑身颤抖着,像是某种大劫即将迎面而来。

因为崔辛的借机施法,被斩断的牵连的人渐渐醒了过来,一瞬迷茫此刻到底在哪里。

有人呢喃着,“不是升龙阶吗?为什么四周什么都没有?”

还有人嘀咕着,“我明明都要拜天尊为师了,怎的突然被抽离了?”

“……”这些困惑实在太多了。

而崔辛便在此刻冷冷说声,“因为你们现在在被天府中的人不知不觉的融合。”

崔辛眸光横扫而过,“你们以为自己经历升龙阶便能得到晋升或者走过化神劫,事实上,不过是悄无声息的被另一人所取代,比夺舍还要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