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陆晏的这番话,难得说服了所有制卡师。
就连东阳也将管理的工作临时交给了卢卡,跟着陆涵、鲁森大师他们过来了。
只是,当他们看到了对面规则城的人选李斯时,一时间脸色都有那么几分不好看,就连鲁森大师,眉头也不禁拧了起来。
没有办法,李斯身上那种不属于正途制卡师的气息,实在是太明显了。
毕竟大家都是制卡师,对于同行什么的,还是颇为了解的,对不将天赋用在正途上的制卡师,大家心里多多少少的,都还是有点排斥感的。
这一点,放在李斯身上,其实也是一样的。
在他看来,眼前这些走正途的制卡师,实在是太没意思了,制的卡有多无聊就有多无聊,无趣极了。
当然,李斯之所以会自荐来指导,也不是什么为了规则城,纯粹只是……最近太无聊了,一点好玩的乐子都没有。
他还整天盼望着有哪个有意思的家伙,能直将混沌的44层插手整顿起来呢。
谁料,那些家伙全都没出息的跑了。
没意思,真的太没意思了。
直至他得知了新城这件事,便想过来凑一下乐子,看看有没些什么能让他变得兴奋起来、变得很有意思的的事儿。
然而,事实上证明,不管是在规则城内,还是在规则城外,那些正途制卡师都是一样一样的,无趣至极。
不过才开课半个小时而已,李斯便已感觉很无趣了。
看到底下那些制卡师或是一片难看愤怒,又或是一脸恶心想吐的神色,李斯便已开始反思自己来接这个活儿,是不是个错误了。
这活儿,可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无聊啊,那些正途制卡师,除了这些反感的表情之外,还能有别的表情吗?
其实在这会儿,还真的不能怪鲁森大师等制卡师,一副脸黑、恶心想吐的反胃表情。
原因无他,只因为他们哪怕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李斯这个人的恶劣,还是远处于他们的想象。
举个简单的例子吧,制卡师在设计战斗系卡片时,除了会考虑战斗卡与哨兵的适配性之外,大多都会考虑战斗卡,怎么在让卡主取得胜利的同时,并保住卡主的性命。
这也是大部分制卡师在制成战斗卡时,会考虑到的事。
但眼前这个叫李斯的,设计战斗卡的目的却是全然不同,对方竟是将那张六星‘解剖卡’归为了战斗卡一类。
而‘解剖卡’这张卡的性质,却不是为了击杀敌人诞生的,而是为了解剖尸体而诞生,让对方陷于一次又一次自己身体被解剖的恐惧中。
所以,当鲁森大师越是了解这张六星‘解剖卡’所编成结构的意义时,脸色顿时就是难看,感觉恶心极了。
这便导致李斯讲解的兴致急剧下降,甚至到了后面,就连继续说解地兴致都没有了。
边打呵欠问还有人要听的吗,心里还边想着明天要不翘课算了。
这实在太无聊,反正之后规则城会咋样,也与他没什么关系。
然而,李斯的呵欠才打到一半,一个女声便已这么传了出来,只听这个女声是这么开口问道的:
“你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我还听着呢,要是你觉得讲课讲累了,可以休息一下再继续说。”
听到这个声音,李斯不禁一愣,下意识便顺着声音望去,便是看到了坐在最前面,那个年轻女性制卡师。
不得不说,李斯对这个年轻的女性制卡师,还真有那么几分印象。
好像是叫做什么‘陆涵’来着?貌似还是‘新城’那张星卡的制卡师?
不过,一般的女性制卡师,不是更害怕、更反感这种星卡吗?这个女性制卡师,刚才真的有在听他讲的课吗?还是在逞强,装装样子?
想到这里,李斯不由得有那么几分好奇了,下意识就往这个女性制卡师的桌面扫去,却发现眼前这女性制卡,准备得竟是比他想象的还要齐全。
不仅使用了记录卡、录像卡,另外还同时准备了好几本纸质的笔记本,几乎将他之前所说的内容全都记录了下来。
现在她停笔的地方,便是最后他说到的那个星卡结构内容。
而在这个星卡结构内容的边上,对方还在纸质笔记本上列出了这么几点疑问:
‘这聚能结构究是怎么做到的,释放能量时能完好地进行解剖吗?不会造成破坏吗?’
‘卡牌有识别人痛觉的功能?还是有精准把控的结构设计?’
‘卡牌怎么能确保人的生命能保持、不断续?卡牌在解剖时能控制这个度吗?’
这一系列的疑问看下来,李斯双眼禁不住就是一亮。
这些疑问,全都是李斯在创造这张卡牌时,列出一系列想要解决的疑难杂症。
这看得李斯顿时又有兴致起来了,仿佛就像是看到了同道中人的兴致一般,顿时便继续说解起‘解剖卡’这张星卡的最后制成结构来了。
到了后面,但凡涉及到陆涵实在是不太能理解的地方,她更是没有犹豫地细细问起。
比如说有关李斯对这张星卡各种设计方案的敲定,还有各种设计理念的形成等等。
无疑,这些全然都是李斯最为得意、最为自傲的东西,他曾无数次想和其他制卡师分享制成这张‘解剖卡’的精巧星卡结构。
但很可惜,因为这张卡的特殊性,让不少制卡师都不愿意对其深入了解,就更别说会倾听李斯说解其嘚瑟设计理念了。
直至……现在。
李斯亲眼看见眼前这个叫‘陆涵’的制卡师,听着自己设计理念说解时,逐渐变得激动、兴奋起来的表情,看得李斯的心情也不禁变得极为愉悦起来。
要不是面子还是要的话,估计他早就控制
不住地‘哼哼’直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