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阳伞遮住了一部分太阳,面前多了一杯咖啡,顾慈把咖啡放了下来。
林微寒看过去,是他常喝的口味,顾慈记住了他的喜好。
“我并没有点。”他说。
顾慈有些尴尬,手指不自在地按着围裙,“你来买过好几次,老板说可以请你喝一杯。”
林微寒可不觉得老板会那么好心,眼见着人要走,他把人叫住了,“等一下。”
“老板既然都送咖啡了,应该也不介意员工陪我一会,你坐这吧。”他说。
顾慈这样的软性子,听了他的话有些为难,最后还是在他对面坐下来了。
“你最近还是在这里工作?”他问。
顾慈点点头。
“上次为什么见到我们要逃跑?”林微寒又问。
说的是上次在实验基地,正好撞见顾慈报名。
闻言顾慈有些难为情,沉默了一会,才低声说,“去报名中学生的实验……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何况他之前盗走了对方的实验数据。
林微寒:“那里并没有规定成年人不能参加。”
“他们呢?有没有再找你麻烦?”他说的是之前那群孩子。
顾慈立刻摇头,仿佛担心他再找事,对他说,“没有了,他们过来向我道歉了。”
“你……你不用为我担心。”顾慈说着,稍有些不自在。
“哦,那你好好比赛。”林微寒喝了一口咖啡,他看向顾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慈脸上似乎有点红。
“……谢谢你。”顾慈指尖按着围裙边,视线稍稍地转过去,“你是唯一一个……很感谢你。”
至于唯一一个什么,顾慈没有说。
这句话似乎另一个人也说过,林微寒按按自己的太阳穴,一个两个似乎都没什么朋友。
“林微寒同学,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顾慈过了好一会,才轻轻地开口。
他对情绪异常敏感,别人的不高兴和言行举止透出来的情绪,他都能感受到。
顾慈又看看他脸边,想了想问他,“你是和同学打架了吗,和路学弟?”
“……不是,”林微寒有些不自在,被母亲打了这件事怎么可能和别人说。
“不小心蹭到的。”他说。
“我前几天发现了一片荷花池,那里很漂亮,在麦田尽头,林微寒同学有机会的话可以去看看,说不定能为你提供灵感……”一下说这么多话,顾慈意识到了什么,随之尴尬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