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小青梅

东宫小青梅 第71节(2 / 2)

只是吃过饭,他并没像往日那般留下来陪她说话,直接走了,说是还有事需要处理。

堂堂一个储君,日理万机那是应该的,柒柒也没留,将人送到院里,看着他穿过小门,转身回屋。

看了会儿话本子,洗漱过后早早睡了,可睡到半夜,突然肚子疼,直接把人疼醒了,抱着肚子哼哼唧唧。

书蝶听到动静,掌灯进来看:“小娘子你怎么了?”

柒柒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肚子好疼。”

书蝶见她脸色煞白,额头直冒冷汗,吓了一跳,忙出去吩咐人去请住在府里的太医,值夜宫女应了是,急匆匆往外跑。

书蝶知道柒柒小娘子在太子殿下心中的地位,也不敢隐瞒,站在小门处喊人,苍术听完,转身进去禀报。

慕羽峥还没睡,一听柒柒不舒服到去请了太医,脸色一变,急匆匆走出来,门也不走,翻身过墙,一个闪身就进了屋。

他飞奔到床边,就见小姑娘像小时候那样蜷成一小团,小脸惨白,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忙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柒柒,你哪里不舒服?”

柒柒一向坚强,可肚子这会儿真的是太疼了,如今见到慕羽峥,就觉得委屈,眼泪吧嚓的,声音有气无力:“哥哥,我肚子好疼。”

“太医怎么还不来,苍术你去催。”慕羽峥心疼不已,大声吩咐。

门外的苍术应是,闪身跑走了。

慕羽峥握着小姑娘的手,柔声问:“哥哥先给你揉揉可好?”

柒柒委屈巴巴的:“好。”

慕羽峥掀开小姑娘腰间盖着的薄被,想伸手给她揉肚子,可一眼扫到小姑娘裙摆上的一片殷红,吓得他身形一晃,心头剧痛,指尖发颤:“柒柒,你哪里受了伤,怎么,怎么会有血?”

柒柒纳闷,低头一看,也吓了一大跳,哇一声哭了:“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一旁站着的书蝶顿时看出问题所在,红着脸上前,略显尴尬地小声询问:“柒柒小娘子,您是不是,来月事了?”

慕羽峥一愣,虚心求教:“月事?何为月事?”

书蝶看着自家傻呆呆的太子殿下,一阵阵无语,她求救地看向柒柒,希望她来解释。

可柒柒竟一脸呆滞状,湿漉漉的眼睛里尽是茫然:“我肚子这么疼,是因为来月事了吗?”

书蝶一脸不可思议,也顾不得尴尬了,上前仔细询问:“小娘子,您从来没来过吗?”

柒柒摇头:“没来过。”

柒柒小娘子都十六岁了还不曾来月事,书蝶对此十分震惊:“那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柒柒点点头:“知道。”

书蝶松了一口气,心道幸好知道,不然两个大迷糊,可有得解释了。她上前,将柒柒的被子盖回去:“那您知道该如何应对吗?”

柒柒继续点头:“知道。”

书蝶又问:“那您有备着那个吗?”

柒柒无辜摇头:“没有备,我不知道我要来。”

上回和小翠姐聊起,小翠姐知道她还没来,有些着急,还说要带她去看大夫,可她给自己把了脉,一切正常,便没当回事,没想到今儿就来了,也没想到会这么痛的。

书蝶温声说:“奴婢去给您取来,再打些热水来,您稍等片刻可好?”

柒柒头一回来,六神无主,自然是一起听书蝶的,乖巧点头说好,书蝶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转身出门。

两人在这你来我往隐晦地聊着,慕羽峥听得一头雾水。可看着书蝶颇为镇定地离开,柒柒也心中有数的模样,他便稍微放下心来。

慕羽峥在心里琢磨着,这个叫月事的东西,许是女子身上才会出现的现象,不然他如今都十九岁,马上二十了,为何不见来这个月事。

可来这个劳什子月事,为何会出这么多血,还会肚子痛?他隔着被子盯着柒柒的肚子,眉头微蹙,困惑不解。

屋内就剩下两人,柒柒见慕羽峥盯着自己肚子,后知后觉地害起羞来,双腿往起蜷了蜷,用手遮住肚子:“哥哥你走吧,我没事。”

慕羽峥此刻只担心柒柒肚子痛:“很痛吗?要不,我还是先给你揉揉?”

柒柒小脸涨得通红,连连拒绝:“不用,不用。”

太医备着药箱跑来了,一进门就要请安,慕羽峥免了他的礼,倒也不避讳:“小娘子来了月事,肚子疼得厉害,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缓解。”

大半夜的被从殿下的暗卫从床上薅起来,那架势,他误以为有人得了重病,吓得一路狂奔,一听是月事,太医心头一块石头落地,擦了擦额头的汗,上前拿了帕子给柒柒垫在手上把脉。

最后得出结论,说小姑娘这是初次来难免会有些不适,但最主要的是着凉了,仔细询问了这几日的饮食和起居,一听今日在池边赤脚玩了水,这几日贪凉又吃了几次的绿豆冰沙,便说那就对了。

太医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说熬药耗时太长,怕小娘子等不及要睡,便先回去取几粒滋补调理的药丸顶一顶。

太医走后,慕羽峥坐在床边,拿帕子擦着她额头的汗,板着脸,语气霸道:“日后不得玩水,也不许再吃凉的。”

“哦,知道了。”柒柒应道,没敢反驳,主要也是疼起来太遭罪了。

见小姑娘乖巧得不像话,慕羽峥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伸手将被子给她盖好一些,轻轻叹了口气,想问几句,又怕小姑娘害羞,便打算回去找本书查查。

书蝶拿了东西回来,又端了一碗红糖水:“小娘子,您先喝碗红糖水。”

“孤来。”慕羽峥将柒柒抱起来靠在自己怀里,伸手接过温热的红糖水,喂到她嘴边。

柒柒本想说自己来的,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呢,碗就到嘴边了,只好张嘴,就着他的手喝了。

一碗热乎乎的糖水下肚,人舒服了些,脸上也有了些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