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心嘶吼:“老娘今天必须把你这傻逼普信脑浆灌屎狗屁不是的缺脑干玩意一锤捅进墙里抠都抠不下来!连同整块墙一起炫进隔壁太平洋喂鲨鱼!!!”
人来人往的政府一楼大厅在这一瞬间风云变色,平地刮起八级大风,伴随着橙心震耳欲聋的狮子吼,明显豆腐渣工程的墙灰墙砖簌簌直落,整栋大楼都抖了三抖。
“完了完了,这下真要出大事了!”
“快去劝劝队长啊!”
“劝个屁!不想要命了吗?没看见队长已经被气的走火入魔六亲不认了?咱赶紧逃命!”
甄道几人双手抱头半蹲着向角落退去,只见伫立在风暴中心的橙心双手之间赫然出现了一把比人还高的巨型狼牙棒,泛出让人肝胆俱裂的森森寒光。接着她二话不说,举着狼牙棒就把胳膊摆到最大弧度,赋予上了最强版本的重力加速度。
看样子,今天谢地势必是要血溅当场,真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
谢地这边,先是被温柔可人大美女突变饕餮猛兽的冲击吓傻在了原地,紧接又被一把天大的狼牙棒吓得某不明水滴从裤管一路流下,滴滴答答在地上汇成了小溪。
谢地疯狂哆嗦:“橙、橙心、你疯、你你你要干嘛,杀,杀夫吗?我…我可是华南……”
“夫你大爷!滚——!!”
巨型狼牙棒在橙心的咆哮中带着劲风朝谢地泰山压顶般挥去。
人们不约而同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就这时,在狼牙棒与谢地还差0.001公分之际,一个出人意料身影却突然的出现在橙心身边,拖起橙心手腕,扣停了这要命一击。
橙心侧眸:“……你…”
谢地惊惧万分的瞳孔登时转惊为喜:“……壮士…壮士你快救救我,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都给——”
谢地的声音猛地哽住,因为被余悸,也就是他口里的壮士,一把钳住了下颚。
“你想…我救你?”余悸冰冷凝视着他,吐出的每个字轻如霜雪,手上力道却如钢钳,掐的二阶谢地喉骨咔咔作响。
“抱歉,你明显想多了。”余悸头微微一歪,看谢地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声音森寒而冷冽:
“我只是不想你脏了我女朋友的手,亲自来送你一程而已。”
语毕,右手一抬,再不多看一眼,直接把谢地像个垃圾一样向大门外‘随手'掷了出去。
哐铛!
嘭!
咚!
哗!
…
楼外霎时传回一系列奇形怪状的连环巨响,谢地的身躯像颗又笨又重的铅球,在余悸这‘漫不经心’的一投掷之力下,一路勇往直前地撞碎了大门、石柱、小树……最后不偏不倚砸在了他们家正在修葺的圣母玛利亚雕像怀里,引发一大片路边停靠车辆的刺耳鸣笛。
“啊啊啊——!”
“小地!!”
“地地啊!”
停靠在不远处老树下庇荫的大g里尖叫着跑出三个穿金戴银的女人,慌慌张张向着谢地冲了去。
于此同时,一声怒不可遏的呵斥也从大会堂方传了来:
“橙心小姐!你们这是在对我儿做什么——!!”
***
“严惩!一定要严惩!”
“对!这种在政府大楼殴打政府要员行为已经恶劣到了极致!简直令人发指!这完全就是在挑战整个华南政府的法度法规。各位领导,我建议立刻将他们全都驱逐出境!永不得在踏进华南半步!”
“没错!还有名下所有财产也要全部充公,作为对政府大楼的维修,员工的精神损失费还有小地的医疗损失费!”
“爹!干爹!我真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屈辱!!竟然敢对我谢地动手!他们这是完全没把你们,没把咱们谢家没把咱们政府看在眼里!你们绝对不能轻饶了这群狗东西!”
一楼大厅正中央,鼻青脸肿的谢地和他富丽堂皇的三个妈正在各大政府高官面前,对橙心一行人发起铿锵有力地控诉。
以往都是霸气侧漏的谢地第一次看上去如此的柔弱又伶仃,两鼻孔都塞着带血的纸条,脸肿的几乎没了人形,手里拿着个不知谁递来的冰敷袋,却不知道该从哪敷起。
他旁边疾言厉色的三个妈,各个娇俏美艳,看上去一个比一个年轻。初登场时,橙心还以为她们就是他先前提到的姨太太,后来才发现原来这群是他爹的……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随着几位姨太太们声情并茂的嗓音,门口驻留的人越来越多,连刚才惊走的鸟都被这群好嗓子吸引回来,落在破碎的大门框顶当起了围观群众。
“橙心小姐,我想,今天这事恐怕很难善终了。”
谢地和几位姨太太唱罢,终于轮到分量最重的谢家家主谢天登场。此时的他和先前温和气质完全判若两人,眼神冷冽阴鸷,眼里暴雨将至。
随着他的开口,整个菜市场一样嘈杂的大厅瞬间安静,人们都自觉保持缄默,这就是专属于他,专属于谢家在华南基地无可匹敌的威慑力。
“啧…”
就在这针落可闻的沉寂中,突兀地插入了一声清脆的嘲讽之音。
“谢家主。”橙心突然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轻蔑地斜视了一眼旁边肿成头猪的谢地,又散漫地看回:“你怎么就不问问,他为什么挨打呢?”
“……”
谢天的眉头微微一皱,并没立即作答。橙心心里嗤了声,她不信这个当爹的会不知道谢地平时为人处世是什么鸟样,只不过其他人忌惮谢家权势,都默默受下来了而已。
“谢家主,”橙心主动道:“一个星期前的现在,我在阳城九死一生消灭丧尸王,挽救了整个基地。一个星期后的今天,我却在这里遭受你儿子言语上的侮辱,身体上的猥.亵。这王八玩意命都是我救的,竟敢这样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我收拾几下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