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松言和橙心以及他们身后一排排士气昂扬的华南军人,看的他又失意又庆幸。
橙心瞧了眼周坤,一个幡然醒悟的人她也不想再去刻意讥讽,她摇了摇手指直接说道:“省长你错了,我们可从头到尾都不是阴差阳错。因为——”
“我们知道你的计划,也知道,你不知道的——他们的计划。”
“除了配合你暗算的这一步,把许总司令换成了防御系陈舟,其他的每一步,什么全员装伤保留实力,什么故意式微,这些从头到尾都不是为你们准备的。”
“什么?”周坤骤然瞪大双眼:“你说什么?你们怎么会——”
“不可能!你是怎么知道!”哈迪这下直接跳了出来:“连周坤都没发现!”
毕竟黄金银会伪装,每次会晤都是不重样的路人脸,会晤地点也严防死守眼线遍布,这怎么可能知道!莫非有内…
“怎么不可能?”思路被打断,只见橙心朝他神秘一笑,下一秒直接原地消失,哈迪耳边霎时传来一道凌厉的拳风,但视野里什么都没有。
哈迪凭感觉一个侧身躲过,再次站定,只见橙心已然又回到了原本的位子,正朝他嘻嘻一笑,轻快地说道——
“瞧,姐会隐身,有什么不可能呢?”
接着橙心潇洒地打了一个响指,然后身旁许松言就咻一下消失在了大众视野里。橙心无视对面惊呆的下巴,大大方方展示道:“看,本小姐不仅会隐身,还会让别人隐身!你们有什么龌龊勾当是我窥探不到的呢?”
“………”
四面八方霎时鸦雀无声,政府众人终于明白橙心那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含义了,无不有一种被人赤裸裸看光一切肮脏勾当的羞耻感。
周坤也终于明白——为何自己前中期派了那么多眼线摸底橙心行踪,却没发现任何猫腻。
“呵。”在一片黑色的寂静中,哈迪突然发出一道不屑的冷笑,伸手朝前指了指:“就算你、你、还有你们,窥探到这一切又如何?以为保留住全盛状态就能打赢我了吗?”
哈迪眼睛微眯,脸部线条散发出一股凶煞锋锐之气,五根粗壮的手指依次强有力地合拢握拳:
“就算周坤和布鲁克加起来也不过消耗了我三层力,你们这一群良莠不齐的四阶外加一个垃圾五阶水系竟妄想把我拿下?”
“不——!”
“你们——今日——都得死!!!”
吼——!
巨大鳄鱼法相再次凌空现世,血盆大口犹如乌云盖顶,伴着狂风朝橙心脑袋重重咬去。
巨影之下哈迪发出轻狂狞笑,仿若是已看见橙心被四分五裂的结局。
然,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强袭,橙心一汪明眸却寒潭般镇定,里面无一丝慌乱惧怕,倾长身影也是一动不动,连手指都没抬一下。
——一面瑰丽无比、波澜壮阔的巨大金色符箓直接出现在她的头顶上空,一根雕刻着龙纹与凤篆的顶天立地的大棒子紧随其后从里不断延伸而出,直接雷厉风行朝巨鳄头颅对冲去。一秒不到,一棒子嘭!!!地捅到了鳄鱼俯冲的巨脸上。
如闷雷炸响,大地都跟着猛然一颤。触不及防的巨鳄直接被一棒捅翻,笨重地向后跌去。
本体哈迪随之连锁反应一声闷哼,脸上赫然蹦出一块醒目且赤红的圆乎棍头印。
“——五阶法相?”
捂着脸的哈迪望着天空神色一变,狠戾凶残地瞳孔闪过一道错愕。身后黄金银等人也皆是脸色一沉。
“老许,你…也上五了?”同样的阵营不同的情绪,周坤声音都带着些许强行压抑后的颤抖。许松言也有五阶法相意味这着什么!华南这下是真有救了啊!!
“嗯。”许松言淡淡地点点头:“近日突破的。”
他随后调转目光看向周坤身后,强劲有力浑厚地声音飘荡在整个夜空:
“你们这群外寇,卖国贼,汉奸,真以为我泱泱大a无人可战了吗——!”
“哈迪柯塞,你给我听好,这里,华南,a国,任何一寸土地,任何一个子民,乃至任何一把武器!都不是你想揉捏就揉捏、想瓜分就可以随意亵渎侵占的!”
“送诸位一句老话——”
“犯我国家者,虽远,必诛!!!”
许松言铿锵掷地的声音响彻整个苍穹,山海为之共振。天幕上巨大的金色符箓法相也在这一刻脩然亮到极致。
城墙上、基地里、山海间。
方圆十里的黑夜顷刻全染成了通亮的白昼。
锵——!
万众瞩目下,一只裹着锁子黄金甲的巨大毛手,从悬浮在天地间犹如巨幅画卷的符箓里伸出,一把抓住那酷似擎天柱的大棒。
所有人:这是……?
又一戴着凤翅紫金冠的毛头紧接着从里探出。
所有人:卧槽!!!
是它!!!!!
天上之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所有人,方圆十里千千万万仰头望天的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将眼睛睁到了最大,或震撼、或激动、或澎湃、或……毫无疑问,这将是他们这辈子都再无法忘却的画面。
许松言五阶所画之物正式登场,登场即炸翻全场!
“我的天老爷!万万没想到,我爸竟然如此牛逼!竟把它给整出来了!!!” 许蓝直接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