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花洒,突然有种冲动:走出去,拒绝陆煅,让她离开。
然后呢,她就又可以当那个“终于把同性恋这种病治好的乖乖女儿”,就不用怕谁知道,就...
就不用管她自己的死活了。
陆煅合上剧本,盯着浴室—她知道陈昭荣有什么毛病。
爱多想,只要给她时间她就能把自己埋进土里万劫不复,她从不放过自己。
“五分钟。”
陆煅的声音传进浴室,陈昭荣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打开花洒:只有五分钟。
陆煅只给了她五分钟。
五分钟后,陈昭荣穿着浴袍走到沙发前,陆煅对她的浴袍勾勾手指。
陈昭荣把这最后一件衣服解了递给她,陆煅把浴袍迭好放在地上。
她们之间已经不用明说,同样的动作陈昭荣做了上千次。
她跪在上面。
陆煅手里拿的是她的剧本,她念着白天她的台词,但是没什么感情。
念完,陆煅才说自己想说的话,她问陈昭荣:“剧组的人都夸你这段表达受到欺辱的状态非常真,陈大视后,你怎么做到的?”
“你。”
陈昭荣只说了这个字,她咬着唇看着陆煅:她以为自己可以忍住。
可是做不到的,她早就习惯了对这个人坦诚一切,她受不了。
“我?”陆煅摸着被她自己虐待的唇肉,“陈昭荣,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你把我的心上人藏哪去了?”陆煅的动作很温柔,言语却像一把终于见血的刀,毫不留情地撕剥着陈昭荣。
“我花了三年时间让她爱自己,五年前我让你做了选择,你让我把她交给你。五年了,这五年你都对她做了什么,你是把她藏起来,还是把她杀了?”
明天陈昭荣还要拍戏,所以陆煅不在她的面上用狠,她只是用这每一个字逼迫着她。
“算我求你,你把她还给我好不好?”
陈昭荣偏过头,她是视后哎,她什么演不出来。
她现在就是演不出来。
她不像是个活人,她就只是块血肉,这块血肉上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刀。
陆煅帮她擦着眼泪:“再哭,明天就别开工了。”
“我想哭还不行吗?”
“行。哭完了,咱俩接着算账。”
陈昭荣想听她还要说什么,她强忍着转过头来问:“什么账?”
陆煅把她两乳之间夹着的平安扣挑起来,说:“这个账。”
“五年前的抉择是你做的,从现实发生的事来看,做错那个决定的人是我—我就不该把主动权给你。
“但是没辙啊,谁让我的心上人在你手上,我只能让你再做一次决定:你是把这平安扣还给我,还是你自己戴好。”
陆煅对她,其实一向温柔。
正如现在,她的眸光很柔和,和这句话里的含义一点也不一样。
把平安扣还给她,意味着她俩就彻底断了,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拍完这部戏后陆煅会真正离开她的世界。
如果她自己戴好,就证明她愿意陆煅回到她身边,她将面临父母的诘责、外界的失望。
那些她困了自己的五年的东西都该去做真正的了断。
她有那个勇气吗?
她已经逃了五年。
陈昭荣把脖子上的平安扣,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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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昭荣:平安扣还给你
陆煅(注视):给你一次机会重新选,选到我觉得满意为止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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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慌,不是be,不然之后就成陆煅强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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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更新齐小鱼儿,因为她阿妈精神不好,无人能走出我司的夏令时工作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