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日格德说照顾小姐不周,小姐不曾怪罪,她亦自觉心里有愧,便自主去厨房做事了。”
厨房又闷又热,肯定比不上在房中伺候清爽,管事的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便答应了。
陈昭荣看着眼前满桌子的珍馐,问:“都是她做的?”
“是。小姐喜欢吗,不喜欢奴婢让厨房打发了布日格德。”
“喜欢。”
陈昭荣那天用了好多,她怕她再说一句,连这点餐食也吃不到了。
陈昭荣吃多了,到了该睡觉的点也睡不着,她索性坐在廊下吹夜风。
她怕每晚再看到陆煅的脸会再做那样的梦,没想到陆煅是这般狠心,竟连白日里的相见也避开了。
可这也不怪陆煅,她们俩之间怎么能有情呢?
要是被父亲知道,她会死无葬身之地。
避开也好,听说父亲已经在定人选了,早日成亲也省了她烦恼。
陈昭荣在廊下吹风,一直照顾她的嬷嬷端来一碗酸梅汤:“小姐,厨房里看小姐晚膳多用了几分,猜想小姐肯定积食难睡,特地做了一碗消食的酸梅汤。”
“…拿来吧。”
厨房里?
布日格德熬的吗?
陈昭荣心里难受,这碗酸梅汤也食不知味。
原来有些人光是看不到,便是这世上心痛难解的折磨。
陈昭荣没再做过春梦,因为她连梦也不做了,她整晚整晚的失眠,只是躺在床上等天亮。
她的婚事定下来了,陈铭贵为宰相,只有新科状元才能是他的佳婿。
陈昭荣连那个人都未曾见过,便被安排好了后半生。
陈昭荣知道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淡淡地应下。
“爹爹有说什么时候成亲吗?”
“吉日定在腊月初八。”
“还有两个月呢…”
陈昭荣算着日子,京城冬日里不是很冷,可要是挨上二十大板,那个人会很难熬吧。
她会不会死在这个冬天?
陈昭荣被自己的猜想吓到,心里更疼了。
她想见一见布日格德,亲口告诉她这件事。
陆煅早就收到了消息,陆香城传信给她陈铭已定人选,另附:你托我查的事…背后似有官家手段。
官家…
陆煅不懂官家为何会破坏一个女子的名节,但只要事关官家,一定另有深意。
陆煅开始害怕这桩婚事。
深夜,陈昭荣让人传令陆煅,说她要见她。
陆煅立马到她房中,一见到陈昭荣,她吓了一大跳。
她和陈昭荣不过半月未见,这人怎么憔悴了一大圈!
分明她每日都关注着陈昭荣所用,知道她胃口不错,也注意饮食搭配,她怎么会如此憔悴!
“小姐…”
陈昭荣示意其他人:“都出去吧,今晚布日格德留下来守夜。”
旁人只道连日来布日格德凭借自己的手艺赎罪成功,又被调回来了,也没多想,纷纷退出去。
门关好后,陆煅几步急行到陈昭荣面前,她看着这个憔悴的人,喉咙动了又动,到最后也不过是一句:“小姐…可还好?”
陈昭荣转过头去看镜子里的自己,她问:“我是不是很丑?”
“小姐是我见过第二好的人。”
“那第一好的呢?”
“是我娘。”
陈昭荣今晚为了见陆煅特地化了妆,她不敢哭,怕妆花了更丑,只能紧紧咬着唇憋着。
陆煅捏紧拳头,逼着自己语气平常:“小姐唤奴婢来,可是有什么要吩咐?”
“布日格德。”
“小姐。”
“明日我会告诉管家,陈府和你的合约已到,你自由了。”
她不想陆煅挨打,也不想再把她留在身边伤心,不如早早地分开,给各自留点余地。
陆煅抬手把她眼前的铜镜打翻在地,铜镜应声而碎。
陆煅跪下:“奴婢失手打翻主家东西,自请领罚。
“你!”陈昭荣又气又急,“我不怪你!”
陆煅从她身后抱住她:“奴婢非礼主家,请主家责罚!”
陈昭荣都快被她气笑了:“你非得找揍是不是?”
“是。”
陈昭荣知道陆煅是故意的,她强行冷静:“你先放开我。”
陆煅说:“可就这一晚了。”
明天就是桥归桥路归路,她们相见不相识。
陈昭荣有些晃神,她说得对,今天是最后一晚。
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意到了这一步,她已经控制不住。
她能回过神,还是陆煅在她耳边说:“呼吸。”
不知道哪一刻陆煅坐在了她怀里,什么贞洁什么清名统统不重要了,她只想继续拥吻怀里的人。
就这么长久地拥吻下去。
她是她的,无关身份无关性别,她们的心一起跳动。
再后来,陈昭荣躺到了床上,和那次记忆深刻的梦境一样,陆煅就在她的身上。
她注视着,这双干净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情意,让她沉沦,让她心动,让她炙热。
她又一次体会到了陆煅的双手,她的双手依旧粗糙,依旧让她颤栗,而这一次,她没有忍耐。
即便失了身又如何,她只有这一夜,她想把一切都给她的心上人。
她不在乎那些了,她只想让她的爱人快乐。
陈昭荣的肌肤柔嫩,陆煅看着自己的手掌,头一次生出自己再玷污她的感觉,她收起手,改用唇。
她不肯放过任何一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她也不敢弄疼她,轻柔地含着每一处,这里还是那里,都是她的心头宝贝。
不过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在情爱里温柔,陈昭荣想让她用些力,最好弄疼她,她却不敢说出来,只是握着陆煅的手在自己的乳尖上。
她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她怕陆煅不能知道,于是握住陆煅的手用力。
陆煅微微张着嘴看她如此动,她的确是在民风彪悍的边关长大,可边关没教这个…她到底爱上了什么样的宝贝?!
陆煅知意,低下头用牙尖咬住她的乳尖,还用力地磨。
“啊!”陈昭荣终于感受到了她想要的,毫不收敛地呻吟着,“啊!继续…继续!”
这一刻放纵的陈昭荣让陆煅后知后觉地想到:也许这位大小姐骨子里比她还疯。
她为了她,抛弃了所有。
什么女诫女训三纲五常,她背弃了她从小到大所依赖的一切,她是如此的奋不顾身,有着她都要仰视的勇敢。
陆煅抱住她,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子里,她们一次又一次地亲吻,几乎不留空隙。
陈昭荣不知道她怎么亲着亲着乳肉又上来了,她身心的每一处都在渴望陆煅,不过其它的地方都可以等一等,她现在拥抱着陆煅,和她接吻,便是最大的满足。
陆煅终于肯舍得放下那被她爱怜到有些肿胀的唇肉,又去疼惜其它地方。
这个人啊,这个人的每一处都是她的宝贝。
她尽全力地讨好着,听着她的声音。
“啊~”
这是她在享受。
“嗯…嗯?”
陆煅咬到了陈昭荣不舒服的地方,她只是微微变了声,还没说什么,陆煅已经听懂,她忙亲上几下去安抚。
陈昭荣自小生活在蜜罐里,可是这种蜜罐是别人给她打造的,没有人问过她是否喜欢,他们只是在凭借着自己心意对她。
那是她的父母,他们教什么她便怎么做,即便她不喜欢。
可是陆煅,陆煅只求她心悦。
“不…”
陆煅一直向下亲,她终于亲到了那一处。
陈昭荣夹紧腿:“不能碰那。”
“当真不让碰?”
陈昭荣的确在今晚把一切都豁出去了,可这不代表她不害羞,有些话她还是说不出口。
陆煅看到她嘴唇在动,却没听见她说什么。
陆煅侧耳在她嘴边:“你说什么?”
陈昭荣的声音细若蚊蝇:“娘…娘说不能让别人碰那里。”
陆煅忍住笑,问她:“大小姐,你做过那么多次春梦,梦里都发生什么了?”
陈昭荣快羞死了:“你怎么问这个!”
陆煅亲亲她:“说说,只有你我知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陈昭荣在她怀里小声回答:“就是…亲一亲,抱一抱…”
陆煅手指下滑,点在她私处:“有亲这里吗?”
“当然没有!”陈昭荣也不知道陆煅为什么这么问,她有些疑惑,“为什么要亲这里?”
陆煅实在是快憋不住了:“大小姐,你每次梦遗,没觉得这里有些异样吗?”
“觉得啊。”陈昭荣非常困惑,“每次都…会有收缩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布日格德,你知道吗?”
陆煅这次是真没忍住,直接趴在陈昭荣的身上笑开了。
陈昭荣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她只好拍拍她:“你到底知不知道?”
陆煅笑完了,又亲亲她:“你把腿开,就会知道了。”
“嗯。”
陈昭荣信任眼前人,都不用陆煅多哄便打开了腿,陆煅低头下去,亲在那里。
“你怎么能…!!”陈昭荣去抓陆煅的头发,她怕弄疼,没敢用力,变成了拍一拍。
“你出来!”
陆煅不仅没出来,还伸舌头舔了小穴。
“啊!”
这一声很清脆,是被吓到了。
陆煅问她:“相信我吗?”
“我信。”
“那交给我。”
陆煅继续挑逗着,陈昭荣的一颗心悬着,可随着陆煅的撩拨,她全身都软了。
“嗯…嗯…”
太舒服了,与她梦里的急躁与渴求完全不同,陆煅的每一下都让她舒适,她只需要单纯地享受着,吟喘着。
偶尔哪里不舒服变个声音就好。
怎么这个人这么了解她。
“啊…啊…啊…!”
随着快感的越来越多,陈昭荣终于有了熟悉的感觉——梦里,在那个梦里,快结束时她也是如此的感觉。
可是陈昭荣不想结束,她想延长这一刻,也许未来不会再有了,她想让这一整晚都是如此。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憋忍着。
“嗯…好舒服…嗯~”
她继续叫,却不是像之前那样。
陆煅听出了差别,停下动作问她:“我是不是做错了?”
“没有。”陈昭荣摸着她的脸颊,柔情似水。
陆煅擦去嘴边已经沾上的体液,上来吻她:“你在瞒着我。”
“我只是不想早点结束。”
陆煅眉毛半挑:“你的意思是说,你刚刚几乎到了?”
陈昭荣羞涩地点点头。
陆煅大受鼓舞:“这种事我不会一次就结束的,只要你想,我们可以一整晚。”
“真的?”陈昭荣欣喜地问。
“真的。”
“那…”陈昭荣推推她,“那你继续吧。”
陆煅和她提条件:“别瞒着我,也别哄我,好不好?”
“嗯。”
陆煅低下头,既然陆煅说这种事不会只有一次,陈昭荣便安心享受,她喜欢那种快感积累到一定程度喷发让全身都颤抖的感觉,这种舒适超越了梦里,她真正地感受到了全身心在快乐。
陆煅上来抱住她,她回抱住陆煅和她激情接吻,现在,她只想在陆煅怀里。
陆煅没有继续第二次,她想等陈昭荣缓一缓,而陈昭荣比她想象中的适应更快,已经捏着她的手指摸自己的小穴了。
陆煅嘴角压了压,没告诉陈昭荣关于女人身体的真相,她等着事后这位大小姐知道时该有多羞涩。
这一整晚陈昭荣也不知道享受了多少次,陆煅手口并用安抚她的阴蒂,她高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后嗓子都哑了。
直到她实在没了力气,外面也天色渐亮起来,她懒懒地躺在陆煅怀里,享受着事后的安静。
“要喝水吗?”陆煅问。
“嗯。”她的确口干舌燥。
“我去倒水。”
陆煅撩开被子下床,她下床后,陈昭荣看向身下床单。
床单有些地方已经湿透了,她仔细看着,恨不得打着灯笼在上面找——她们做了这么多次,该有血迹的。
她是处女,她把自己的处女之身给了陆煅。
可是血迹呢?
陈昭荣慌了,怎么没有?
“找什么呢?”陆煅端着茶水回来,她把被子放下,“快躺好,别着凉。”
可是她看到陈昭荣时,发现她脸上都是泪水。
“怎么了?!”陆煅慌了,忙问,“哪里不舒服?”
“我…我…”陈昭荣整个人都在抖,“布日格德你相信我,我是完璧之身,我…我没有给别人…”
陈昭荣险些崩溃,她不是不干净的女人,她分明…
陆煅听懂了她在说什么,她道:“我没有要你。”
“你说什么?”
陆煅本来想明天再解释,看来是等不到天亮了。
陆煅详细地向她说明了女人的身体构造还有获得快感的方式和位置——即便她不进去,也能让陈昭荣获得快感。
…她也获得了陈昭荣的一巴掌。
“你把我当什么了!”陈昭荣心都碎了,“我陈昭荣做下的决定不需要别人可怜!”
“你给我滚!”陈昭荣气急了,她用枕头摔陆煅,“我不想再看到你!”
“听我解释好不好?”
“我不需要你解释。”
眼看着陈昭荣要赤身裸体下床撵她,她怕陈昭荣见风得风寒,忙道:“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
陆煅把她按进去:“你先躺好,别生病。”
“我不用你可怜!”
“我是心疼。”陆煅认真道,“我从小长在鱼龙混杂之地,没少见过这种事,所以我能知道。荣荣,你是名门闺秀,夫人从来没有和你讲过关于女子身体的真相,你根本不明白我在做什么,我怎么能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就那么做呢?”
陆煅握住她的手:“我不是可怜你,我本想等之后你知道了,再征求你的同意。”
“真的?”陈昭荣抽动鼻子。
“和今晚发生的所有事一样真。”
“那…”陈昭荣哽着脖子嘴硬,“那我现在答应了。”
“天都快亮了。”陆煅示意外面,“你累了一整晚,我们先休息好不好?来日方长。”
陈昭荣逐渐悲戚:“哪里还有来日方长?”
“我不走了。”陆煅抱紧她,“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管发生任何事。”
“那我出嫁呢?”
“我当你的陪嫁丫鬟。”
“真的?”
“真的。”
陈昭荣回抱住陆煅不肯放开,此时,她的人生大事不过只是一个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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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心情太差了,我精神不稳定的时候就想写稿,来点狗血的古代剧情
好消息:古代版陆煅有演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