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弦虽没徐澄这么放肆,但也比平时胆大很多,她说:“南荀哥赔给你,你们去跳吧,我在这睡会儿。”
徐澄眼前一亮,双手搂到周南荀脖子上,挂件似的缠着他,语气软软的,“老公,你陪我去跳嘛。”
周南荀呼吸倏地一滞,手臂僵在身边两侧,所有的脾气都没了,“你喊我什么?”
徐澄眼睛眨了眨,露出一丝狡黠的光,“王八蛋。”
周南荀:“......”
称呼一变,周南荀脚步顿住,“我不会跳舞。”
打架、抓人,他强项,跳舞真不会。
“那我找别人跳去。”徐澄松开周南荀,随手扯下身上的外套扔进沙发,光洁的肩颈露在外,对他微笑,“酒吧里比周队年轻的帅哥有好多。”
周南荀一把拉住她,咬牙切齿:“你敢!”
徐澄甩胳膊挣脱他,挣脱不掉,用了惯用招数,低头一口咬在周南荀手腕,尝到血腥味才停。
周南荀抓着她的手,还是没松开,皮肤被咬破,眼都没眨一下,扯起徐澄往舞池走,到舞池边缘松开她,咬重语气;“跳!”
徐澄勾唇,露出甜笑,手在头顶比出个爱心,“谢谢,老公。”随后又补了句,“假的。”
周南荀:“......”
进了舞池,徐澄像脱缰野马,随着音乐跳得很嗨,周南荀则双手插.兜,杵在她身边,眉微拧,眸色严肃,唇角没有一丁点笑容,像来抓黄.赌.毒的,与晃动兴奋的人群格格不入。
“跳呀!”
音浪下,徐澄的声格外清晰,她抓着周南荀手腕将他的手从兜里拉出来,纤细的手指穿过他指间扣住,牵着他晃动。
周南荀有些急躁,“真不会跳。”
笑盈盈的眼睛一下寒意凛凛,甩开他,转向身旁晃动的帅哥。
周南荀一把将徐澄拉回来,“我跳。”他主动牵住徐澄的手,“你教我。”
杏眼重回笑意,徐澄说:“就随着音乐乱蹦,什么都不要想,只活在音乐里。”
周南荀随着徐澄的节奏晃动身体,也听她的话,将一切沉重抛在脑后,耳朵只有快节奏的音符,眼里只有认真跳舞的徐澄,她挂着甜美灿烂的笑,晃动着身体,每一个表情动作,都鲜活得不真实,是周南荀做梦也不敢想的奢望。
人群攒动,灯光迷乱,他们被短暂的从现实里割裂出来,隔绝在躁动的方寸之地。
那些克制的、压抑的、不敢想的,统统跳出牢笼,向周南荀叫嚣。
他忽然很想离开周南荀,离开这名字的沉重负担,想着也就做了,手臂一伸圈住盈盈一握的腰肢,带进怀里,扣着她的头贴向心口。
音乐声震耳欲聋,徐澄还是听见周南荀有力快速的心跳。
贴紧的身体,一起随着音乐舞动。
音乐接近尾声,徐澄踮起脚尖,贴向周南荀耳边说:“今晚是我最开心的一天,你开心吗?”
那清灵的眼,醉着,却又清醒。
一滴酒未沾的人,醒着,却也醉了。
“嗯,开心。”周南荀说。
一次没有争吵的平静对谈,徐澄还想说,可音乐声停了,舞池里的人陆续离开,嘈杂的声音传来,那个虚幻的世界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走吧。”周南荀拉着徐澄走出人群。
卡座里,初弦还在睡。
周南荀喊醒初弦,一手扶着一个往外走,出了酒吧门口,冷风一吹,初弦清醒不少,不再用周南荀搀扶,独自走上车,林庭樾急坏了,焦急地问她们怎么这么久?
初弦用手语告诉表弟:没事,在里面睡了一觉。
林庭樾才放下心。
回去的路上,徐澄和初弦做后排。
徐澄还醉着,没有初弦酒醒得快,她拉着初弦说:“你见周南荀跳舞了没?像只鸭子......其实挺好看的.......会跳舞的鸭子。”徐澄大脑混沌,讲话想起哪句说哪句,没有逻辑可言,“鸭子、鸭子......一次多少钱?”
初弦:“......”
林庭樾没听清以为她想吃烤鸭,回头比划:这么晚没有鸭子。
徐澄看不懂少年在说什么,请初弦翻译,明白林庭樾的话,她拍了拍司机座椅,“这就有一只。”
周南荀黑脸,回头警告:“徐澄!”
徐澄迷蒙着双眼,勾唇,“嚯!还是周黑鸭。”
初弦:“......”
周南荀:“...........”
“卖的死贵,不过我有都是钱。”徐澄沉浸在迷蒙不清的世界里,按出手机扫码,戳戳周南荀后背,“说吧,多少钱一次?”
周南荀没理她。
“还挺高冷。”徐澄自言自语,“我这张卡里有200多万,够吗?”
“头牌好贵,可惜我爸把我其他的卡都停了,只剩这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