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澄:“网上说,陪你看日出的人会记好久,周队能记我多久?”
周南荀默了一瞬,没答。
“不会是我一走就忘了吧? ”
周南荀抬臂将她圈住,揽进怀里,“会记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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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县里,周南荀去上班,徐澄去张凤霞家,陪老人一天,晚上去见孙瑶。
走到孙瑶家楼下远远瞧见,孙瑶和一个男孩站楼下说话,那男孩高高瘦瘦很帅气。
“橙子姐。”孙瑶对徐澄招手。
这段日子,她没之前那么懒惰,头发不再油腻腻,身上衣服也干净,状态一天比一天好。
徐澄把在网上买的减脂小零食给孙瑶,“嘴馋时吃这些。”
孙瑶道了谢,正给徐澄介绍那高瘦的少年,对方就跑了。
人走远,徐澄说:“你们班草?”
孙瑶羞着点头,“他比较内向,姐姐不要生气。”
“长那么帅却是个沉闷的性子,可惜了。”
“这样挺好。”孙瑶说,“如果长那么帅,又是很开朗的性子,那身边朋友一定很多,怎么会轮到我?”
徐澄笑道:“瑶瑶瘦了也是美女。”
“最近瘦八斤了。”孙瑶兴奋地说,“谢谢姐姐的营养师。”
见孙瑶一天天变好,徐澄发自内心高兴。
回到家,周南荀下刚好班回来,见面递给她一张照片,“这两天给打电话的人叫沈书阳,今年十七岁,六中学生。
沈家父母在外地打工,他与奶奶、妹妹生活在家。
最近六中、以及十一中、职高都没发生命案,我怀疑他在故意吓你。”
徐澄盯着照片上的少年,愕然片刻,“他是孙瑶的朋友,我晚上刚见过。”
“那更有可能在故意吓你。”周南荀说,“今晚看看他还会不会打电话来。”
夜里十一点,那部手机又响起,还是沈书阳,徐澄接起说了声“喂”
沈书阳没说话。
徐澄:“我知道是你。”
“昨天我们说到哪里?”沈书阳问。
徐澄:“你说人死和猪一样,断气后四肢会抽搐。”
“嗯,之后也和杀猪一样。”沈书阳的声音出现细微颤抖,“切断头颅,放干血,卸下四肢,”他越讲声越颤,讲到后面接近哭腔,“再毁掉她的脸,装进袋子,扔进河里。”
“杀人犯法,警察会追,这或许是你的幻觉。”徐澄问起其他,“你还在读书吗?课业压力大不大?”
“你不信我?”沈书阳反问。
“首先,那个人是谁?你为什么杀他?其次杀了人警察一定在四处找,你会闲到打电话出来暴露自己?”
“你还挺聪明。”沈书阳留下这句话,挂了电话。
“他不是幻觉。”切断电话后,徐澄和周南荀异口同声说。
“你从哪看出来的?”周南荀问。
“声音。”徐澄说,“极度恐惧下,潜意识发出的声,普通人很难模仿出来。”
“他讲述的分尸抛尸情况,与李思言极其相似,围观群众看不到那么真切。”周南荀说,“沈书阳我必须带回去审一审。”
“现在每个人的手机都有来电显示,手机号码也是实名制,凶手不可能蠢到,用这种方式暴露自己。
还有李思言奔现后发现男友是未成年人,一定会说的,但我们聊天记录里她从没提过这方面。”
周南荀笑笑,“真不考虑做刑侦?”
徐澄没理他。
周南荀敛了笑,说正事: “你说的没问题,但沈书阳能够讲出案件详情,就和这案子脱不开干系,可能是目击者或参与者,不管是哪一点,都是十分重要的线索,我不能放过。”
“你带他回去,他就不会再打电话来。”
“沈书阳只是被那些残忍画面压得喘不过气来,病急乱投医才拨打了这部电话,现在挤压在心底的倾吐出去,即便我不找,他也不会再打电话了。”
“那我们等两天看看。”
“可以。”
第二天 、第三天,沈书阳都没再打电话了。
到第五天,周南荀等不下去,去沈家找到沈书阳带去警局问话,软硬皆施,审了十几个小时,沈书阳承认自己讲过那些话,其他一概不认,坚持说打电话只是恶作剧。
周南荀几人,不吃不睡陪他耗了一夜,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