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睡不着,彼此情绪也都平静,聊起这个问题,徐澄答了他之前的话,“我去过许多城市旅行,但从来没见过像风絮这么纯粹自然的山川河流,也没在野河里游过泳,更没人因我随口一句话就去建造农家庄园,带我骑摩托,赶一夜火车去坐摩天轮,在陌生街头接.吻......我不仅过去的遗憾被填满,还得到许多不曾体验过的生活。
我们承诺给彼此一段能铭记的感情,你做到了。
至于未来,我们生长在不同的环境,要做的事要走的路自然不同,我不会逼你为我放下你要做的事,也不会为你停住我的脚步,所以未来不怪你,我也没理由恨你怨你。”
徐澄搭在周南荀腰上的手,上移落到他脸颊,“别活那么累,我会心疼。”
平静寡淡多年的周南荀,被这番话搅得血液沸腾。
他一直知道,小姑娘从来不是只有骄纵,徐澄有惹怒他的本事,也有融化他的能力。
周南荀情不自禁地吻下去。
徐澄回应着,穿戴整齐的衣服,再次被胡乱地扯下扔掉。
满床、满地都是他们的痕迹。
周南荀这次是整个,徐澄还是有些疼,但体会到了除疼以外的感觉。
起起伏伏,一起沉沦。
忘情放纵的后果是徐澄在床上躺一天没出门,姑姥都没去看成,只能和护工视频沟通。
昼夜颠倒,她睡一整天,傍晚被周南荀喊她起来吃饭的电话吵醒。
吃过饭倒下又要睡,钟晴发来视频,徐澄闭眼接听。
钟晴没说话,安静片刻,骤然嚎叫一嗓子。
吓得徐澄猛然睁开眼,人还困着,带着睡音说:“你干嘛?”
钟晴:“和老男人睡了?”
困累疼,徐澄只想睡觉,脑子还不清醒,“什么老男人?”
钟晴:“周南荀。”
徐澄明白过来,“他才二十八。”
“这么明目张胆地护着,肯定有情况。”钟晴对他们的隐私没兴趣,但好奇周南荀是不是她之前猜测的那样,“赶快坦白。”
钟晴爷爷奶奶健在,父母相爱,还有哥哥宠着,成长过程没徐澄这么拧巴,比徐澄想得开,徐澄对两性问题的了解,多来自她的传播。
徐澄没答,先问: “你在我家安装监控?还是长了火眼睛睛?”
钟晴大笑,“下次别让周南荀在那么突出的部位留吻痕,我就看不出来。”
徐澄低头一瞧,裙子睡乱了领口低低的,露出的一少部分红痕明显,她不好意思,拉过被子严严实实盖上。
钟晴见她四肢脖颈都洁白无痕,只在那有痕迹,说:“我早说过他二十八年没开过荤,你受不了的。”
徐澄默认,“我睡了一天。”
钟晴:“养精蓄锐,晚上继续。”
徐澄:“......”
和钟晴聊了半个多小时,挂断视频徐澄清醒不困了,起床洗漱,化妆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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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荀和乔语拿到搜查证后,带人去李家老房子,到了之后才通知李家兄弟。
来的人是大哥李庆丰,他戴着眼镜,清瘦,对警务人员很有礼貌。
交谈期间,周南荀先观察他的手,左手戴婚戒,右手有道疤,和那天在山上见的不一样。
进到院里,技术人员在房间内外搜查一遍,没找到任何摄像头,白忙一场。
收队后周南荀站路边点燃一支烟,凶手一定对沈家附近安装了监控,不然不会那么准确地掌握到徐澄来往沈家的时间,但商相家没搜出监控设备,李福家也没有。
他将视线落在沈家,沈书阳去世后,沈家只有一老一小,想在她们眼皮底下做点什么轻而易举。
摁灭烟,周南荀马上吩咐乔语再去申请一张搜查证。
下午大家回到队里,会议室里播放着路面的监控视频,老陈指着屏幕说:“这条路口是出入沈书阳家那条街的必经之路,嫂子被迷晕那天,上午9点,李庆来开车驶进巷子,12点30分开车驶出,1点开出县城,驶向省道s350,晚上7点回到县里去参加同学的生日宴。”
时间线吻合,众人沸腾。
赵虎:“祭祖不可能祭五六个小时。”
老陈:“对,但是从路面监控来看,李庆来车上来往只有他一个人,而且李家坟墓就在老大被困的山附近,他有足够多的狡辩理由。”
乔语:“他把嫂子藏在后备箱里,监控肯定拍不到。”
大家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最后目光齐齐落周南荀身上,等待他做决断。
周南荀揉了揉眉心说:“世上没那么巧合,把人叫来聊聊。”
老陈去找李庆来,赵虎和乔语拿着加急申请下来是搜查证,带着技术人员去沈书阳家。
弟弟和哥哥气质截然不同,李庆来更张扬一些,有些目中无人,问完常规问题,讲到重点,他说:“我爷爷奶奶的坟年头久了,我除草填土忙到三点多,加上我家有几亩田地在那附近,很多年没种,不知什么情况,祭完祖,我去田地那边看一圈,找不到具体位置耽误一些时间。”
李庆来所言,与他们在会议中讨论的一样。
周南荀没急着逼问,叫人带李庆来去采血后,放走了。
人走后,老陈急躁地说:“老大,李庆来嫌疑非常大,怎么能放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