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谭智沅安抚地拍了拍谢长翎的肩膀:“没事吧,桑长翎?”
谢长翎面无表情地掐住他的胳膊:“你我兄弟不分彼此,我没事,希望你也没事,桑圆子。”
谭智沅:“……”属实是兄弟互捅了。
“原来如此,啊,是我莽撞了。”那壮硕修士听完这一些解释,原本不管想的是什么都得烟消云散,立刻歉疚地摸着脑袋道歉,“抱歉抱歉,唐突您了。也希望您孩子能早日认您。”
“妖的确有坏妖,但是不是所有的妖都不好。也有不少宗门都愿意收妖修,那些妖修都一心修炼,从无二事。”
“可不是,这当母亲的都不容易,小伙子,你服个软,别跟你娘别扭。”
桑诺只负责编故事,编完自己也高兴了,斟了杯酒喝的美滋滋。
看谢长翎那死人样,就连这酒喝着都有滋有味多了。
谢长翎牙齿咬得咯嘣响,愣是没敢说话,只能传音给桑诺。
“你到底知不知道,这里是胥离山脚下?!”
桑诺疑惑地看着他:“那又如何?”
“这里随时都有我师门的弟子出来玩,让他们听到……我还活不活了?!”
谢长翎嘴皮子都在发抖。
论胡扯,鬼都没有桑诺能扯。
母子?她属实是离谱到他了。
长这么大,谢长翎头一次知道丢脸能丢到底下深渊都拉不起来的地步。
谢长翎只能祈求这里没有胥离山的人,没有认识他的人。不然他干脆带着桑诺一起吊死在山门口得了。
桑诺很是淡定:“你不损失什么,仔细想想,我一下子成为母亲,要承担养育一个孩子的责任,肯定是做母亲的才是最亏的吧。”
谢长翎顺着她的话去想。
他没有母亲,师门很多人也没有母亲,但是下了山在凡人的城池里他见过不少的母亲。
怀中抱着孩子,手里牵着孩子,为了孩子的饮食,大早上去山上摘野菜,中午大热天的下地干活,下午还要在河边浆洗衣服,晚上点着灯给孩子们缝补。
做孩子是最享福的,做母亲的那个才是最吃亏的。
的确是这样没错……
谢长翎被三言两语险些带偏,等反应过来后黑着脸提醒她:“但是你败坏了我的名声。”
桑诺反过来安慰他。
“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的,能相信的人都是无脑之辈,与你不会有交集。”
谢长翎:“……”
真的是不知道该说她什么是好。
不过也亏着桑诺这么一场编故事,在场的都相信了她所说,看她的眼神也收敛了不少,比之前更多了一些同情,看谢长翎的时候,则有种看不孝逆子的怒其不争。
也因此桑诺一只戴着伏妖铃的狐妖,也能安安稳稳拖着尾巴坐在那儿吃饭。
桑诺没吃几口,一直在喝酒。
一顿饭的工夫,二楼窗下吵吵嚷嚷的声音此起彼伏,始终不断。
桑诺放下酒杯,顺着窗边往外瞥了眼。
整个街道拥挤着的都是修士,看起来有两拨人,瞧着都快打起来了,吵得不可开交。
“不愧是胥离山,各方而来的修士真多。”
阁也和谭智沅也在看,而后对视了一眼。阁也还有些懵,谭智沅看出两分,朝谢长翎努了努嘴。
“长翎,你来看。”
谢长翎还沉浸在自己莫名其妙成了桑诺儿子的地位颠覆上,闻言也只是懒懒抬头,还是被兰竹宣一把抓了过来。
“你看,的确有些不对。”
桑诺听着好奇,却没有起身,只是又给自己斟了杯酒。
不过是一群修士吵架罢了,他们不曾见过吗?
谁知谢长翎看了,从懒洋洋的样子变得正经了不少,脸色也有些严肃。
“集藏门的弟子怎么来了。”
“集藏门不是只有每十年才来一次吗?”
谭智沅也有些诧异,趴在窗台看。
他们的对话让身后的人听见了,几个修士不由得笑了,朗声问。
“小兄弟,你找你娘找了多久,难道不知道胥离山的宗门大会?”
谢长翎一听这话猛地回头,脸上满是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