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你二哥会对什么有反应,或者说能够让朝臣啊,外人确定他不是你的证据?”
冉酌怀沉默了片刻,有些勉强地说道。
“若是如此,那大概是二哥的母亲。”
“二哥的母亲是人族与妖族的半妖子,身份一直被人所诟病,尤其是在二哥天赋渐显,有一定实力后,总有人撺掇着父亲处死二哥的母亲。”
“后来二哥的母亲被抓,说是偷情私通朝臣,被处死了。”
桑诺眨了眨眼。
“事情的真相呢?”
冉酌怀摇了摇头。
“不知。”
“我与二哥的母亲不算很熟,虽然觉着这不是她会做出来的事情,但是抓了个正着,又有人证物证,她也没有抵赖,就那么赴死了。”
桑诺无法用一个人的已经去世的母亲去攻击他。哪怕这个人有多作恶多端。她沉默片刻问道。
“可有别的?”
冉酌怀又仔细想了想。
“那便是二哥伪装成五哥的时候,五哥的妻子或许猜得到些什么,另外就是他不知……不知你在胥离山给我按的身份。”
桑诺长哦了一声。
未婚夫。
谢长翎也跟着拖长了尾音哦了一声。
“险些忘了,当初师娘的确有给你了一个身份,但是那都是短暂的,虚假的,根本不存在的。”
谢长翎这小子特别懂得什么是杀人诛心。
连续三个否定的词,每说一句,冉酌怀的脸都要白上一份。
桑诺瞥了眼谢长翎,想了想没有说什么,随他去了。
毕竟冉酌怀的一点小心思这个时候,对他来说是没有任何帮助的,甚至会有些不好。收起来,对他更好。
冉酌怀沉默了,最后什么都没有说,闭上眼继续调息。
他的身体还不足以支撑他说太多的话,耗费太多的精力,而桑诺进来说的这番话就代表着要不了多久,他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桑诺带来了话,又交代了谢长翎照顾好冉酌怀,最终还是没有和冉酌怀说些什么,摇身离开了。
而等桑诺走后,冉酌怀睁开眼抬眸看着无尽黑暗之上的壶口。
她离开了。
谢长翎全都看在眼中。
他的手摸着脖子上挂着的玉珏。
“喂,给你看个宝贝。”
申时。
桑诺在发髻上簪上小菌子花,左右看看镜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提裙起身,抬手打了个响指。
“来了来了!”
谢长翎从壶口冒了个脑袋,手一撑跳了出来,落地身体变大,芥子壶落在他的手中,谢长翎直接藏入自己的袖中。
“走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今日的宴,是距离新王登基还有三天的宴会。也是招待各国使者,各大宗门使者的大事。出席的人不下百数,若是要做什么,今日就是最好的机会。
“把他带好。”
桑诺叮嘱了一句。
谢长翎拍了拍袖子:“您放心,我丢了他都丢不了。我给他……呃,很关键的保命法则。”
在有些时候,谢长翎还是很值得信任的。桑诺也就没有多想什么,领着他前去前殿赴宴。
此刻宫中许是因为要接待不少的外宾,长巷走廊都是宫人,疾步匆匆,也有专门的宫人替他们指路。
抵达殿门时,他们还是来得迟的,已经有不少的使者都抵达了。
来的人多也热闹,桑诺瞥了眼,也瞧见了几个眼熟的面孔。
除了眼熟的,还有几个人凑在角落,远远看见了桑诺就给她挤眼睛。
桑诺会心一笑,朝他们走了过去。
“您在宫中还好吗?我进来之后闻着此处的味道很不舒适。”
阁也打扮的很清新靓丽,同样也很无害,一看就是个修为比较低的年轻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