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下花衬衫男的露脸照,心想着之后再联系家里的人惩处这个渣滓,面上季月笙还是笑眯眯道:“你可以大叫救命,总有人会听见你的声音帮你的,我们就先走了。”
花衬衫男的哭爹喊娘声更大了。
明明云岱是这场恶作剧的提议人,但当真的实施起来,他却只是站在旁边吹晚风,没有丝毫参与的意思。
肩膀被轻轻拍了拍,云岱听见季月笙道:“搞定了。”
云岱点头,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经过这一遭,总觉得心很累,疲倦包裹全身,他已经不想再说一句话。
季月笙没察觉到他的情绪,带着他向酒店走去,随口说道:“你怎么总是招惹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上次的锦山,这次的花衬衫男,还有那个总是暗戳戳跟着的宋生,都是群麻烦。
都在无声地觊觎,真让人不爽。
季月笙无知无觉地吃味,发现原本与他并肩的云岱没跟上来,他转过头。
就见云岱落在篝火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只剩月光洒在面庞。他全身落在阴影中,与热闹繁华切割开,那双清凌凌的眼,平静地望向他。
里面没有情绪,只有一潭死水。孤寂笼罩着他,眼前的万丈红尘仿佛与他无关。
季月笙若有所觉,他听见云岱说:“我不想招惹任何人。”
季月笙立马明白过来自己说错了话,想解释自己不是责怪他,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他远去,像一滴海水再次汇入人群。
云岱不懂季月笙那样说是什么意思,是在责怪他招蜂引蝶,所以活该被那这人戏弄,活该被那样对待?
季月笙明明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却随随便便开口指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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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怨了几句,云岱脚步一顿,不明白为什么会因为对方一句话动摇心神。
季月笙能不能理解他有什么关系?明明只是不相干的人。
云岱不再想,只是无趣地看着叫卖的摊贩,盘算着再过几分钟就回去。
只是手腕被突兀地握住,勾回了他的心神。
明明已经绑树上了,怎么还来?
云岱闪过烦躁,心下暴躁,暗想干脆用石块将又缠上来的登徒子砸死算了。
然而转身,看见的却是季月笙。
对方摆着那张欠扁的笑脸,“别在这里挤油渣了,弄得一身汗。”
他拉着云岱朝着灯火阑珊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