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力量又装可怜:“其实你也看得出,我力量不算强大。你是这么厉害的人,我即使寄生在你识海中,也吞噬不了你。你何不放过我?”
这人又道:“玉京门发展到今日,有一千年了。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历来掌教,一继承掌教位,力量就会突飞猛进吗?这正是我的相助啊。
“我会告诉你们玉京门在一千年中失散的功法,教你们如何强大,让你们走得更远。我只是需要一个地方住下罢了……啊!沈行川!”
一剑劈下,这道神识瞬间四分五裂,再次被沈行川杀掉。
半晌,神识重新在灵池中聚起来,却已经吓得不敢出灵池。
神识咬牙切齿。
哼,但是这种油盐不进的掌教,在玉京门的一千年发展中,沈行川也不是第一个。
神识做出退让:“好吧,你给我划分一个地方,我绝不出去。之前想让你帮忙杀的缇婴和江雪禾,你也不必管我了……你反正杀不死我,不如让我安静待着。”
神识这种交涉,近乎喃喃自语。
他没想过沈行川会理会他。
但沈行川这一次突然开了口:“你认识缇婴和江雪禾?”
神识一顿。
这道寄生的神识不敢猖狂,只阴阴一笑:“算是旧时吧。”
沈行川:“江雪禾是青木君转世,你若是认识他的话,是否缇婴也是谁的转世?你说可以教功法,你的功法,当真是玉京门的?莫不是你来历不明,昔日与青木君争斗落败,才逃入宗祠,一次次寄生于玉京门历代掌教身上吧?”
那神识嘶声笑:“沈掌教厉害,沈掌教猜得不错,正是这样。”
沈行川却心平气和:“我猜的必然是错的。”
神识一怔。
沈行川:“没有玉京门历代掌教的血统正脉,你纵是邪魔歪道得再厉害,也不可能寄生。而你却如此承认……你是何居心?”
那神识不吭气了。
沈行川:“你轻而易举要我杀缇婴和江雪禾,如今又轻而易举地放弃。依我看,你本来就不想杀。你只是在试探我。”
沈行川沉吟:“你一开始就没打算杀我的徒儿,你不过是试探如今玉京门的实力、我的实力……看能否吞噬我。你一定还有其他目的。”
神识半晌道:“不愧是沈行川。”
它先前跟着白掌教时,白掌教对五大长老中,最为举棋不定的,就是沈行川。白掌教判断不出沈行川是善是恶,是一心的剑修,还是另有图谋。
白掌教不敢将玉京门交到沈行川手中。
但是神识如今寄生于沈行川,它已经从沈行川的神魂中看到,沈行川是如何谋算一切,把掌教之位算到自己手中的。
神识:“……你不是寻常的剑修。”
沈行川淡声:“只会练剑,护不住自己想护之人。这是我从五岁就明白的道理。”
神识一怔。
沈行川:“你看到我五岁的记忆了,是吧?为何不说话?持月剑的一次次失忆,黄泉峰中镇压的无支秽,你全都知道吧?
“你到底是何人?”
神识冷笑:“你一辈子都猜不出来的。”
沈行川:“那就杀你一辈子。”
神识尖叫:“你不敢!你是玉京门掌教,你不能一直闭关对付我……”
沈行川慢声:“我将玉京门交给沈玉舒时,便已经做好与你磋磨一辈子的打算。”
神识:“等你死了,我可以寄生下一任掌教……”
沈行川微笑:“且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
双目一寒,剑意再次劈下。
修剑者,最厉害的人,可以修出自己的剑意。
沈行川修出剑意才没多久,他没想过第一次剑意会用在这种地方。
但是无妨。
此生不逆则退,他必然一步步朝山上走。
他之道,绝不会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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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江雪禾在一拍卖行外,与人打听梦貘珠的消息。
拍卖行中有人拍卖这个消息,但拍卖楼的进出,都需要资格。
江雪禾与拍卖楼的掌事轻声细语地说话,忽然间,眼前骤然一亮。
放于乾坤袋的传音符亮了。
他拍响传音符,听到少女脆声:“师兄,我试一试雪上符。”
于是,江雪禾眼前一道银河如红尘铺开,期间星河流转,银光闪烁,一盏摇摇晃晃的天灯,升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