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时:“你干嘛夹着嗓子说话?”
缇婴瞪她一眼。
缇婴却没理会她。
画一张符多累呢,绝不能把时间浪费给花时。
她娇娇的,对着那张符,当着花时的面,将花时抱怨了一通,她还信口开河胡言乱语,说花时如何如何欺负她,刚才那一剑,砍得她有多疼……
花时额头青筋直跳。
花时:“我人还在这里,你就这样,好么?”
缇婴抽空和她说一句:“别打扰我,我就不记恨你砍我一剑的事了。”
花时:……你和我说话的声音,又一副不耐烦的正常声音了。
缇婴终于抱怨完了,怅然地拍了传音符,把话传了过去。符纸在她手中燃烧后,她屏息凝神,抱着一叠新的符纸,等着那边有声音回答。
但是过了许久,一片死寂。
缇婴的脸慢慢沉了下去。
该死的江雪禾。
又在忙。
又没拍亮她的传音符。
什么事能比她更重要?
难道他下了山,她就不是他最疼爱的小师妹了吗?就有别的事比她更重要吗?
他还要她在心里揣摩他,怎么揣摩啊?
揣摩一个三天两头不接她传音符的坏蛋吗?
缇婴气哼哼地把符纸全都丢回乾坤袋,骂道:“等你下次传音符亮了,我也不听!”
花时在旁无言。
花时慢慢地蹲了过来,若有若思:“小婴,你和你师兄,关系好像很不错。”
缇婴死鱼眼:“你在说什么鬼话!”
花时慢吞吞:“你想不想知道你师兄如今身在何处?”
缇婴心中一动。
她口上道:“不想。”
花时失落。
花时喃喃自语:“我知道你师兄在哪里。我本来还想拿这个消息,和你换一道秘密呢。既然你不感兴趣,那便算了。”
缇婴:“……”
她唇张了张,看花时拍拍手跳起来,回头挑衅地冲她一笑,扬长而去。
缇婴:“……”
她偏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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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时没想到,缇婴那么心狠。
缇婴竟真的一直不来求她。
缇婴脾气固执,一日不来,那便是不可能来的意思了。花时心中打鼓,无奈接受现实——江雪禾在缇婴心中,恐也没有那么重要。
但是缇婴知道的秘密,却对花时至关重要。
过了一日,花时不得不垮着脸,来弟子房找缇婴。
缇婴本来已经十分烦躁。
花时那句“我知道你师兄在哪里”,对她的诱惑实在深。她乾坤袋中的符纸已经亮了好几次,必是江雪禾回答她的话了。然而缇婴生他的气,不肯第一时间接听,弄得她好像一直很闲,一直有时间等他一样。
缇婴心中不知道抱怨了多少次:讨厌传音符。
她想随时能和师兄说话。
可恨的花时,竟然知道师兄身在何处,她却不知道。
缇婴被勾得百爪挠心,终于扛不住,要推门出去找花时,一开门,花时就站在她屋门外,抬手准备敲门。
二女四目相对。
缇婴看花时懵然眼神,一下子猜出对方的目的。
她弯眸,顿时不急了。
她慢吞吞踱步回房,摆起架子:“真是的,我根本不关心我师兄在哪里,你却非要告诉我。”
花时心里将她洋洋得意的样子骂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