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婴回头冲她一哼,小声:“你别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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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差不多了。
江雪禾给自己的乾坤袋中,堆满了女儿家的用物。
他分得细致,各类颜色,又明显是随缇婴的喜好。白鹿野心中不是滋味,只好在师兄缺钱的时候,默默补了点儿,算作是对缇婴的爱心。
江雪禾道:“差不多了,去找她们,带她们回去休息吧。”
白鹿野瞥他:“你不是说让小婴多和同龄女孩们玩吗?”
江雪禾:“她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了。”
他算一算:“睡觉前,她还要再修行半个时辰。再不叫她,她来不及了,就得熬夜。叫她熬夜,她就会发脾气——这时候,即使给她最喜欢的零嘴,也是不好哄的。”
白鹿野笑容僵硬:“……师兄了解得真清楚。”
江雪禾和和气气:“嗯,你不知道吗?”
白鹿野疑心他是故意的。
但他望过来,眸心清黑剔透,面容神色又一派体贴……
白鹿野别过脸,心想小师妹得多强大的心,才能抵抗得了师兄这种无微不至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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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禾与白鹿野站在一半闭的屋门前,没等敲门,便听到屋中缇婴因高声而有些尖、有些急的声音:
“我师兄就是我的心上人啊,我才没有骗你们!我师兄文武双全,长得好看,脾气很好,对我也特别好……”
门外的白鹿野愣住,看向江雪禾。
他见江雪禾竟然与他一样,眼眸微讶——她不是不愿意和他有名分么?
怀着不同的微妙心情,门外的两个男子都没打断。
屋中,南鸢感应到了,轻扯缇婴袖口。
缇婴以为她是害臊,回头对南鸢安抚一笑,转过脸时,继续炫耀自己的师兄:“我吃什么玩什么,我师兄都记在心里。”
和她比的,是一个白鹿野与江雪禾没什么印象的年轻姑娘。
那姑娘好像急红了脸,站起来:“我情郎每月都给我一千铜板!”
缇婴叉腰,从门缝中,能看到她纤细腰身、月白色发带:“我师兄的钱都是我的!”
对面不服:“我每次去贵人府中表演,我情郎都陪我。”
缇婴洋洋得意:“我师兄不光陪我到处玩,我还有和师兄共创的符令。”
对方气白了脸:“我、我情郎明年娶我!”
缇婴扬下巴:“我师兄早和我定亲了。”
对方:“我情郎亲人可舒服了。”
缇婴一怔。
她觉得有点不妥,但气氛至此,所有姑娘都在看她,宛如挑衅。
她深吸一口气:“我师兄亲人时,舌头会打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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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野震惊看江雪禾。
江雪禾:“……”
他推门就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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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推门提醒那一刹那,屋中的争斗到了很难理解的地步:“我情郎在床笫之间,弄得可舒服了。”
这年轻姑娘看缇婴瞠大眼眸。
姑娘微笑炫耀:“一夜七次郎!”
众女欢呼。
缇婴不甘示弱,狮子大开口:“那我师兄、我师兄……”
她一磕绊,咬牙吹了出去:“一夜十次郎!”
屋中骤静。
众女神色古怪,又带着戏谑之意。
缇婴:“你们怎么这种表情?”
南鸢垂头,当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姑娘笑嘻嘻,拉着缇婴,让她转身:“你的一夜十次郎师兄,来接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