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对于幼崽以及有关她的朋友们，明显写在脸上的失落。

“我们来比赛吧，看谁先跑到屋子里？”

权利提议。试图想将崽崽沮丧的注意力转移。

“嗯？”

白咕咕不免诧异。

不是说过的，妖精无法进入人类的屋内…等等，不对！

如果真正就是彻彻底底没有任何办法进入，那早在之前的当天晚上，龙爹又是如何从外面到她家里？？

呆呆站在靠江边的烧烤店前。

被那凉嗖嗖地江风一吹。

混合着周边许多烧烤店传统的孜然麻辣味。

白咕咕恍然间，神魂开窍，福至心灵。

近乎相隔短短0.01秒的误差值下，毫不迟疑不加犹豫取了钥匙拉开店门……

商铺空荡荡，还是她离开时的模样。

白咕咕并不放弃，飞奔直向二楼住宅的楼梯上去。

才刚推开外厅防盗门，就见茶几边，歪头站着金光灿灿的一人…妖。

“崽崽好慢啊，爹爹都等好长时间了。”

权利微笑着，往这边靠近了幼崽。

“你该不会…是从下水道里钻上来的吧？”

白咕咕放下钥匙，张大了嘴。

“崽崽怎么知道？”

龙爹甚至还很惊讶的样子。

“……”

这条龙不能要了。

“所谓世间万物，有他们各自运行法则的同时，也有各自无法逾越的界限。界限之上，大道本原，我们通常就称其为：天道。”

一人一边，对坐在小茶几旁。

白咕咕十分贴心，还从楼下冰柜里搜罗出两瓶没过期的娃哈哈。

乖巧听龙爹讲知识。

“道有恒道，非恒道，可感知，亦不可感知，可意会，却又不可捉摸。”

“当然，这些仅仅都只是仙族那边的臭虫们所坚持着的观点。对于我们龙族来讲，生来为妖，一对得天独厚的龙角，成年之后，便可轻而易举帮助我们攫灵气，通大道。”

“龙角？”

白咕咕挺意外的：“原来长成枝枝叉叉的，还能起到像是天线一般的作用？”

“…差不多吧。”

权利继续说道：“天道有规则，规则不可逆。从古至今，但凡敢以身试法的，无一不会受到大道惩处。或散功，或堕魔，或灰飞烟灭，或者永远也徘徊于虚无梦境。生，生不如死，死，不得超生。”

“但同样——大道法则，也有例外。”

“这个我知道。”

白咕咕举手，“联系、发展、矛盾、规律、以及绝对真理和相对真理等等的辩证关系嘛。我们伟大的哲学课上，也讲过这些。”

“无论多么细致严苛的至尊法则。哪怕这世上最最私密的个人结界，由妖神大能亲自防守，全然不受惩处的情况下，也都并非完全一定不可化解…”

权利皱了皱眉。

自家幼崽，好像有点出乎意料异乎寻常。

“我明白了。”

白咕咕点头：“如果将天道法则，比作这一间明言标榜‘妖类不可进入’的私人住宅。那么妖类‘不可进’的同时，总也会存在有一条两条下水道口，来供妖们出其不意的钻入它、打破它。”

“所以，龙爹你是钻了天道的空子？”

“……”

权利忽然觉得。

自家崽崽……

自己寡淡无聊的龙生之涯，何其幸运，能有这么一只聪明无敌的崽崽！

喂喂，并不是我自己厉害，而是人类文明整体上的进步。

换个高中生都知道的理论基础，全民化教育的显著成果都摆在眼前的啊！

白咕咕无语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