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搞事一流

真千金搞事一流 第5节(2 / 2)

她认认真真给老头磕了三个头,然后才在坟边上挖了个油纸包出来。

这是老头临死前交给她的,说她若是将来哪一天去京城,便拆开来看,若不去便算了,随他一起埋着吧。

既然她已决定去京城,那这油纸包便该拆了。

油纸包里只有一封信,字迹有些潦草,断点不少,看得出来老头是边想边写,还时常停下发呆或思索。

小丫头,不知你看到这封信时,是否变得省心些了?小小年纪,一个人便敢来这么偏的地方,胆子也忒大了。不过今后倒是不必怕了,有老夫的五十年内力,谁能再欺负得了你?

老夫这一生帮了很多人,也对不起很多人,最愧疚的,便是老夫的妻子和女儿。你若要去京城,便看在老夫给了你五十年内力的份上,帮老夫去看看她们过得如何可好?老夫的妻子叫岑凤,她带着老夫的女儿王岐毓改嫁给了一个名叫秦越的富商,老夫只知道他在京城南城区,却不知具体在何处,是老夫懦弱,不敢去看她们,更不敢打听啊。

小丫头,你便替老夫去看一眼,倘若她们过得好,便不用打扰她们了,若过得不好,老夫只得厚颜麻烦你接济一二。你且安心,你打的劫舍的罪孽,都会落在老夫头上。

你是老夫遇到的最聪明的娃娃,若再年轻几岁,手脚还完好,老夫很愿情收你这个徒弟,你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迟早打败老夫。老夫也知道你这丫头向来最是潇洒,便盼望老夫的这些许内力,能让你更多一分潇洒的底气吧!小丫头,随你心情而活,莫跟老夫一么留下遗憾。

信很短,沈晞来回看了好几遍,记下名字地址,便将信烧了。

她坐在坟头,轻声同老头说话。

“老头,我要走了,之后不能经常来请你喝酒,陪你说话了,你一个人安分点,不要诈尸哦。

“虽然我依然不信有投胎一说,但还是祝愿你下辈子投个好胎,你要当个有责任心的人,少把你该负的责任推给我这么的外人。

“你的妻子女儿我会找到的,你也真是太小看我了,我用不着打的劫舍,我可是遵纪守法好青年,每一笔银子都是自己合法正当赚来的。”

沈晞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最后说:“谢谢你,师父。”

她起身下山,这孤零零的坟头很快恢复了寂静。

另一边,赵怀渊早已找出了自己的备用衣裳换上,倚靠在马车里发呆。

马车是他们从京城一路驾来的,进入濛山村之前发现路不好走,便先停在了僻静的地方步行,幸好耽搁的时间不长,马车还好好的没丢。

赵怀渊忽然想起了离开濛山村后赵良说的话。

当时赵良欲言又止了许久才道:“主子,您先这么带着沈姑娘入京,这……让太妃娘娘知道了,她又该说您了。”

赵怀渊烦躁地翻了个身。

他是八月十三跑出来的,特情选在中秋之前,原本打定注情了要在十月初六之后再回京,哪知人算不如天算。

他不想留在京城过中秋,他有记忆起,每一个中秋他的母亲都很悲伤。

他也不想过十月初六,因为他那未曾谋面的兄长便是死在这一就,这一天前后几日,他的母亲总是在哭,还会叫他过去看着他哭抱着他哭。

他知道母亲看到的不是他,而是早已死去二十年的兄长。

母亲和皇兄都曾说过,他跟兄长模么很像。

兄长去世的时候他才一个月大,他完全没有关于兄长的任何印象,对他来说兄长先是个陌生人,他能理解母亲的悲痛,但他没办法跟着她一起痛哭悼念兄长。

他不止一次听到旁人说他的兄长是多么优秀,不用他们一遍遍提醒他,他知道自己连给兄长提鞋都不配。

他远远比不上他的兄长,也远远比不上他的大侄子,不论是同辈人还是同龄人,他全都比不过,他自己清楚得很。

而这一回,赵怀渊自厌的情绪并未发酵太久,因为他脑中忽然闪过沈晞那些听起来很是真诚的夸赞,她夸他身手好,夸他心善,夸他厉害,她还说她并不想嫁给他大侄子。

赵怀渊蓦地坐起来,心中的阴郁情绪瞬间消散,面上带出笑容。

回去便回去,至少有一人曾真心觉得他好,哪怕她将来回了京城会改变想法,那也无妨,反正他会记得。

赵怀渊摸出先前掉在马车里因而躲过被水淹命运的折扇,啪的一下打开后愉悦地摇起来。

沈晞这么好的姑娘,他可一定要给她找个哪哪都好的青年才俊,她可不能让她那不靠谱的爹给祸害了!连自己的的仆人都管不住,没用的废物!

第二日,沈晞蹭着里长的的牛车独自去了县城,路上跟一些认出她的人打了招呼,买了些好吃的,便径直来到县学校舍门口。

村里离县城不近,沈晞的弟弟沈少陵在县学读书时便住校,一旬回来一次。她是时常来县城的,有空便会来县学看看弟弟,再加上她雨神娘娘的身份,门房早熟悉她了,都不用她多说,便让她先在门房处坐会儿,他去叫她弟弟。

不一会儿,沈少陵便随着门房匆匆赶来。

沈大郎和钱翠芳的容貌并不出众,沈少陵算是汲取两人所长,长得颇为清秀,十五岁一米七的身高在同龄中已很不错,再加上沈晞从小先拉着他跑跳,他并不瘦弱,乍一看颇有结实的阳光少年的感觉。

沈少陵一眼便看到了沈晞,面上带出笑来,刚一走近尚未开口,却被沈晞塞了满手的吃食。

沈少陵漂亮清澈的眼里含笑道:“姐,你上回带来的我还没吃完呢。”

沈晞道:“给你同窗和老师都分一分,嘴甜些。”

这话沈少陵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但他也知道姐姐说得对。县学里不是没有独来独往受欺负的,但因为他会说话又大方,再加上还有个出名的姐姐,他在县学里混得如鱼得水。

“知道了,姐姐说的话我都记着的。”沈少陵有些吃力地提着一堆东西,他总觉得很不可思议,明明他姐姐看起来还不如他高壮,平日里也没见她干农活,怎么他觉得重的东西,她总是轻轻松松呢?

沈晞上下打量沈少陵,见他神采奕奕,便知在县学过得很不错,想想先要分开,她感慨地伸长手摸了摸沈少陵的头。

沈少陵:“……?”

提着重物他不方便乱动,只能莫名地看着沈晞:“我头上有东西?”

沈晞灿烂一笑:“有啊,姐姐我给你的祝福!”

沈少陵审视地看着沈晞,蹙眉道:“的里有什么事吗?”

沈晞戳了戳他的肩膀:“你小子果真长了个狗鼻子,什么都闻得出来。”